沐清淺依舊沉默,彷彿衣青羅說的不是他的事。
“‘你不是酒閣傳言的傲雪寒梅,而是一彎明月,純粹而美好。’”衣青羅模仿著沐清淺的語氣,眼中帶笑,“從此之後,他便叫她‘明月’,而明月朧……”
衣青羅故意拖長了音調,目光在我和沐清淺之間轉了一圈:“也對咱們沐少莊主芳心暗許,只要沐少莊主有需要,明月朧總是有求必應。對沐少莊主交代的事,也從來不會拒絕。甚至說過,只要沐少莊主踏入明家的地界,明家的大門永遠為他敞開,明家上下都會全力相助。”
聽完衣青羅的講述,我怔住,下意識轉頭看向沐清淺。
他神色未變,只是淡淡道:“衣青羅,你話太多了。”
衣青羅聳聳肩,摺扇“啪”地一合:“哎呀,我被嫌棄了。”
我盯著沐清淺,轉動著手中玉笛,嘴角梨渦深陷,笑容滿面的說:“哦?原來還有這般前情啊,不愧是多情山莊少莊主,風花雪月的風流韻事挺不少呢。”
“我對明月,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沐清淺無奈解釋。
“所以……”我嗓音清亮,“你叫她‘明月’,是覺得自己是明姑娘的知己?”
沐清淺眸色深沉,複雜隱晦:“不,只是因為月亮從不在意世人如何看她。她只是掛在天上,做她自己。”
我啞然,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明月朧為何會對他傾心——沐清淺看人,從來不在乎虛名,而是直指其人本質。
他能一眼看透了明月朧的純粹,識破她的孤高不過是無心世俗。
這樣的人,溫柔起來,才是最致命的。
衣青羅在一旁幽幽嘆氣:“唉,咱們沐少莊主啊,就是有這種本事。明明什麼都沒做,卻讓人心甘情願為他赴湯蹈火。”
沐清淺冷冷掃他一眼:“閉嘴。”
衣青羅聳表示不再開口,我忍不住問:“那明月朧知道你在利用她嗎?”
空氣驟然一靜,沐清淺眸光微動,半晌,淡淡道:“她知道,但她不在乎。”
這句話像一把鈍刀,狠狠紮進我心裡。
原來,明月朧和沐清淺之間,早就是一場心照不宣的交易——他給她一個懂她的眼神,她給他整個明家的助力。
衣青羅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語氣輕快:“別想太多啦,阿洛。在這江湖裡,誰不是在互相利用呢?”
我垂下手,掌中的玉笛冰冷刺骨,直達心底,我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
不遠處,明月朧仍專注地破解著陣法,月光灑在她素白的衣袍上,宛如一彎清冷的月。
而沐清淺站在陰影裡,目光晦暗不明。
時間在等待中慢慢流逝,周圍的氣氛愈發緊張。一天的時間,看似不長,卻足以發生許多變故。
各方勢力都在心中暗自盤算,等待著最佳時機,試圖在這場天狼秘藏爭奪中搶佔先機。他們的目光掃過每一個人,彷彿在尋找著潛在的威脅。
沐清淺微微轉身,轉移話題與我們商議應對之策。
衣青羅搖著摺扇分析道:“這一天時間,我們既要防備其他勢力暗中下手,也要養精蓄銳,準備應對洞內可能出現的危機。”
葉回風緊握劍柄,眼神堅定。
在這危機四伏的山谷中,眾人懷揣著不同的目的,一場關乎寶藏歸屬,天下格局的激烈角逐,即將正式打響。
入口的氣氛愈發緊張,彷彿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隨時可能被打破。一場大戰,似乎一觸即發……
小劇場:
阿洛:我有一種輸了的感覺。
沐清淺:不是,我對明月沒有男女之情的。
衣青羅:別解釋,解釋就是掩飾。
沐清淺:你怕不就是個攪屎棍吧,就會煽風點火。
衣青羅:那可不,我這是保護自家師妹別被被渣男欺騙感情啊。
沐清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