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永明問道：“美華過來就是看你一下？她說了什麼呢？”
“沒說什麼特別的，”西園寺千繪偏著小腦袋，似乎在回憶，“對了，她說要我看到你時，轉達她的感謝。我沒想到你真的會來。”
“我早該來的。”
一時沉默。
西園寺千繪突然抬起頭，鼓起勇氣問道：“蘇君，你來做什麼呢？”
蘇永明有些手足無措，這是個他自己也沒找到答案的問題。想了想，他說：“我也不知道，只是想來看看你。”
“恩。”西園寺千繪垂下睫毛。
“我以後可以經常來看你嗎？”蘇永明忍不住問道。
一個無比燦爛甜美的微笑浮現在千繪的臉上，讓她整個人變得鮮活起來，就像是被拂去了塵埃的瓷器，散發著熠熠的光芒：“好啊！”
蘇永明靜靜地看著千繪，沒再說話。也不需要說話。西園寺千繪的眼睛裡藏不住任何東西，千言萬語都從中流露出來。
我愛你。我仍然愛你。我想你。天天都想你。你有沒有想我？你還愛我嗎？我們還能在一起嗎？
……
那雙眼睛裡表達出來的東西讓蘇永明不忍直視。
蘇永明不確定自己的眼睛有沒有洩露自己的心思。甚至他也不清楚自己的心思究竟是怎樣的。
不知坐了多久，他突然起身：“我走了，等會還有事。”
西園寺千繪顯得有些錯愕，有一瞬間她看起來不知所措，但很快她就平靜了下來，優雅地站起身：“蘇君慢走。”
“還是叫我永明吧。”
千繪含笑點點頭，然後恢復了恬靜的神色。
蘇永明忍不住補充了一句：“明天我再來看你。”
他覺得從千繪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裡清楚地讀懂了她想說的話。“希望你每天都來。”
可他沒法做出保證。
自始至終，他沒有問她和趙氏子弟聯姻的事情，也沒問她是否真的自殺過。這是他暫時不敢觸碰的問題，一碰就痛，痛在心裡。
……
蘇永明駕著懸浮飛車，徑直飛往魔都藝術大學。
妹妹蘇筱雅報名參加的那個“炎黃學府聯盟”聯合舉辦的原創歌手大賽，初賽是在各個高校內部進行，由12所聯盟高校各決出3名歌手，進入36強總決選。總決選將在前大宋帝國的都城雲州市進行。
今天正是魔都藝術大學初賽的比賽日，唐幼梅和蘇蘊新已經帶著他的貼身小女僕黎珊珊先過去了。蘇永明看了看時間，不確定自己能否準時趕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