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著半張臉散亂著頭發沿著站臺邊緣慢吞吞的走著,莉迪亞聽到聲音抬起脹痛的腦袋,她的臥蠶都快成眼袋了,眼底青黑的飄了過去。
“您找我?”莉迪亞聞著一身煙味的小姐,她都快趴在人家人家身上了,在最後一秒將將剋制住才勉強站穩。
“您好女士,是這樣的,我們想要詢問一下您下車後在火車站停留了多長時間都做了什麼,您對死者有沒有印象。”
莉迪亞裹緊披肩,以防冷風鑽進身體裡,她不知道要不要實話實說他們是跟著死者來到這的,如果人家以為他們就是別有居心怎麼辦。
沉默代表著什麼,在場的人對此有著不同的理解,但警察憑藉著多年的辦案經驗,他覺得這個人肯定和死者有什麼關系。
不過夏洛克已經提前告訴她,實話實說即可,莉迪亞也就老老實實的將所有的事情講清楚講明白。
“……我們本來要跟著他去找格蕾絲卡特女士,但沒想到我們在外面等了十五分鐘他還不出來,我未婚夫覺得可能出事了……”
警員挑眉“你的未婚夫可真是個預言家。”
這種諷刺讓莉迪亞皺了皺眉“您可能不知道,對於他來說一點蛛絲馬跡都能夠判斷出事情的起因經過和有可能産生的結果,他是偵探!”
莉迪亞特意強調未婚夫的職業,不過面前的先生顯然不以為意。
“您知道的,就連我們這個小鎮就有十多個偵探”警察意味深長的感慨道“他們格外熱衷替村子裡的村民們找被偷走的雞鴨,但往往都失敗了。”
莉迪亞擰緊指尖,半晌哼了一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卻不小心被一側彈出來的木板刮到了手,她齜牙咧嘴聽著警察道“我有理由將你和你的未婚夫帶到警局,我想我們應該很快就會破案了。”
沒多久,夏洛克帶著莉迪亞來到了警局辦公室裡。
不過和莉迪亞想的不太一樣,他們可不是被當作嫌疑犯而被逮捕歸案,而是老先生身上的一些證件似乎都不翼而飛了,唯獨最貴的懷表還在上衣口袋裡。
不是為了錢,那就是相熟的人做的事,無論是不願意被人看見還是其他。
他們在陳雜的舊檔案室翻找四十年以內有沒有關于格蕾絲卡特相關的名字,無論是房産還是療養院……
幾十年的檔案也排了兩個高兩米多的架子上,密密麻麻的將每一個櫃子都塞的滿滿的。
莉迪亞直接坐在窗臺邊翻找格蕾絲卡特,夏洛克站在整個櫃子前,周圍都是過來幫忙的警察。
不過他們找了很久,還剩半個櫃子,本就是海底撈針的辦法,水都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就看見夏洛克拿起了一旁警員放回三號櫃子裡,五年前的房産登記資訊,莉迪亞湊過去,看他快速的翻著前面的住宅到商業區的房産登記資訊。
“你是懷疑她和西恩那一樣開了咖啡館?”
夏洛克輕輕的嗯了一聲,目光落在一行一行的名字上,最終在倒數第三頁時,他輕笑著道“找到了”
莉迪亞看向檔案上的名字,眼熟的西恩那女士的名字赫然在紙上。
該說不說,西恩那女士的咖啡館給了夏洛克不少靈感。
臨海的商鋪332a
一家名為重生的酒館。
明媚的太陽,碎金一般幹淨的海浪,斜倚在沙灘邊緣的小木屋裡,三三兩兩的客人一邊喝著酒一邊吃著辣味煙燻味三明治。
一位老顧客看著將新買的藤椅搬進來的年輕人,打了個招呼“胡安,好久不見了,聽說你在旅館工作,真是不錯的選擇,或許下次我去巴黎你可以讓你老闆給我打個折扣。”
胡安靦腆的笑了笑,“當然可以。“他將藤椅放在櫃臺後,扶著格蕾絲去上面試試看這把椅子合不合適,之前的已經都磨得紮手了。
格蕾絲舒服的躺在墊著軟枕的藤椅上,閉著眼晃晃悠悠的,沒一會就睡著了。
客人們喝完小酒吃了幾片烤魚當零嘴講著明年出海準備去遠一點的地方,附近掙錢的地方都被瓜分的差不多了。
三三兩兩的客人走後,又有了一波從小鎮來的客人走進了這間小酒館。
胡安將酒杯放到池子裡,擦完桌子就要拿著拖把將地上的酒漬拖幹淨,黏糊糊的容易在夏天滋生蟲子,不過剛拖了一小塊地方,看到進來的人他有些詫異,“您怎麼會來到這裡福爾摩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