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裡的軟弱和渴求遠比他的臉色更能說明他此時的內心世界。
這是林語晨上輩子得來的經驗,以及這輩子專業教會的辨識能力。
趙有歸定定地放開她的肩頭,轉身坐好看著前方,做個明顯的深呼吸動作,試圖讓那個不對的念頭沉下去。
林語晨又笑出聲,看著他紅紅的耳尖,手指抵在下巴處,歪著頭,可愛地說:“我和安國學長分手了。你猜,我和他交往時親熱過幾次?”
名為理智的弦就這樣被這個“可惡女人”用嫉妒的刀挑斷。
趙有歸迅猛如豹般側身,眨眼出手,按住她的後頸,宛如提一隻脆弱的小貓,拉過來吻上去。
這吻毫無技術含量,只有粗辱的碰撞,力道大得甚至磕到彼此的牙齒。
“嘶……”林語晨痛呼,察覺到他要退,雙手一爬一勾,環住他的長頸,輕嗔軟語,“我教你……”
“……”趙有歸黝黑的眸色深幾許,驗證從剛才開始到現在的感覺。
唇尖被輕柔地淺啄,軟糯舌尖帶來試探……
他這好徒弟在幾下過後立即學會反攻,只不過比這位蓄謀已久的師父更用力更強勢。
不知何時,他已經傾過副駕駛,一切彷彿被本能支配著摸索著,直到林語晨輕哼了聲,理智複蘇片刻。
原本很擠的副駕駛意外的寬敞。
座椅早在林語晨上車後被往後推。他動情地親吻她時,林語晨已經慢慢地斜倒椅背。
趙有歸屬于軍人、警察的判斷力在複蘇,理智在沉淪的邊緣徘徊。
掙出林語晨的雙手禁錮,抵在她上方,啞聲說:“林語晨,你在玩火。”
林語晨輕輕地咧唇,沉醉般笑著,說出的話卻又極其精準:“你想要我。”
趙有歸真想笑一聲,這個女人總在精準地踩雷。他想起求婚的事,手伸向褲兜,取出那隻藏一晚上的紅盒子。
然而,林語晨的眼神微瞟,手如靈蛇般攀附上那隻試圖開啟盒蓋的手,順著他的腕骨滑入大掌心,再就十指相扣……
趙有歸手裡的盒子就這樣掉到不知哪裡。
他要說話,挺身而起的林語晨吻在他的下顎,遊離著封堵他的唇。
微微的酒香帶著彼此濃鬱的火力,撩撥屬於成年人的慾念。
渴望與對方更深地碰撞。衣衫被撩起,風紀扣被解開……寒冷讓林語晨有些哆嗦,覆上來的火熱讓她感受到近幾年身體渴求的滿足。
男女坦誠,一切變得順其自然。
趙有歸感受她指尖掐在後背的力量,掌心的熱力,頰邊的柔軟……頭頸被她擁在下顎。
忙乎中,不忘說:“林語晨……嫁給我。”
“呵。”林語晨看著車頂,輕哼了聲,拉著他得空的手按在被冷落而起伏的心髒處。
包裹的飽滿感覺讓她再次說出刺激他的話,“除非,你能把我征服。嗯……”
趙有歸徹底淪陷,狹窄的空間阻擋不了他的發揮,親吻她渴求的每一寸土地,讓她也為自己而沉淪。
欲就這樣肆無忌憚地綻放。
雙束光線照在江面,不知是風吹著它們晃動,亦或江水引起的波蕩,或許車本身在震晃。
林語晨看著馳騁的男人,掌心抵在氤氳霧氣的玻璃上面,引出五個清晰的指印。
外面的風很冷,但是車裡很熱。
在劇烈地顛晃中,彼此像春日裡翺翔高空的風箏,在共鳴“啊”聲中自由而去。
她緊緊地攬抱他,而他也緊緊地貼在她的耳邊……彼此的呼吸交錯,水乳已經交融。
時間彷彿在這刻按下暫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