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所
林語晨不懂林爸那個眼神,學老爸的樣子搖著頭把碗碼整齊,邊道:“我媽吃過虧,現在知道趙有歸這種實用型才叫好。”
這一生,與楚邵只有仇,除了恨不可能再産生別的感情;
前世,與趙有歸本就沒有什麼瓜葛,今生兩人也只會是朋友。
打定主意後,林語晨下意識咬在唇角,腦海裡浮現之前的一幕。
睡著趙有歸突然側頭,鼻撞著鼻尖,唇擦過唇角……咕隆兩下要醒。
林語晨錯愕過後心裡一慌,逃離現場。
手按在頰邊,很燙,不由自主跺腳,惱說:“幹嘛要低頭看他!真是夠了!”
是啊,夠了。畢竟未來的自己生得是絕症。
林大寶進堂屋掃眼竹榻上的人,輕嘆了聲。
楚邵這輩子要是沒錢,興許真能和女兒安安分分過。但是,女兒又是個心氣高的。兩人的後半生註定鬧騰。
而趙有歸,聽他現在辦的事,以後前途不淺。若是晨晨嫁給他,怕是日後會過得拘束!女兒什麼性子,做老爸得很清楚。
林大寶想東想西,拍著額頭進裡屋打盹。
林語晨收拾後回堂屋,眯眼看著打鼾的楚邵,順手拿起林大寶盤亮的抓癢竹片,琢磨抽他哪裡合適。
楚邵猛地睜開眼,看著停在臉上的竹片,慢慢坐起來:“晨晨,你這是……要幹嘛?”
林語晨淡定得把竹片調個頭,戳進後領的碎花襯衫裡巴拉兩下:“後背有點癢。”
楚邵的眼神不幹淨了,快口說:“我幫你撓吧。”
林語晨見他伸手,抽出竹片,閃電般給他一下。
“啪”得一聲好不響亮。
“嘶!”楚邵徹底清醒,跳下竹榻,甩著手呼氣,“林語晨,你又打我!剛才你是不是想打我?”
“誰打你了?自己的手不安分還怪別人。剛才你想幹嘛?”林語晨顛著竹片反問。
心思不幹淨的楚邵啞口無言。
林語晨緊接說:“男女授受不親,我是想拿它叫醒你。你醒了正好。我要去江源縣,帶我去吧。”
“去縣裡幹嗎?最近縣裡不安全,你還是留在家吧。”楚邵覷著她,發現人直接往外走,追出去,“行行行,你要去哪我就帶你去哪。你要去天涯海角,我就帶你去坐飛機。”
林語晨在院裡停步,轉身綻笑:“我去拿包,現在就走。”若是前世,林語晨該問天涯海角在哪,坐飛機真能去嗎?
這會,多一句都嫌厭!
“……”楚邵想跟進房,差點被關上的門撞歪鼻子。
前世,這扇門任自己進。
林語晨背上包出門,見他在發呆:“喂,喝多了?”
“我又不是趙有歸那沒用的孫子。晨晨,你愛喝酒,我也愛喝,酒量還不錯。咱們才是天生一對。你說對吧?”楚邵推上車,跟著她出門。
林語晨繞到腳踏車後座,拍著上面的墊子:“你確定?不是這做墊子的人和你天生一對?”
“怎麼可能。我是逢場……”楚邵的眼神亂飄。
“逢場作戲啊!不裝了?不是你媽給你縫的墊子?”林語晨坐上去,“走吧。”
“呵呵!”楚邵鬆口氣,“林菲兒一定要給我裝,沒好意思拒絕。不過,我是想著你坐在上面舒服,才沒拆掉。”
林語晨的手環過楚邵的腰。這舉動好似信了他的鬼話。
楚邵激動地單手騎車,一手按在腹前的手背:“晨晨,答應做我女朋友了?”
林語晨沒回應,垂著眸,靠在他的後背:“趙有歸找你做什麼?”
楚邵升起的激動瞬間回落:“他要抓黑勢力,就是林裕寶那夥人,讓我做內應。你看吧,林菲兒是林裕寶的女兒,他爸都要被關進去,我怎麼可能跟林菲兒有什麼,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