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安娜的話,福山雅竹的臉色也有些暗淡無光,焦慮的心七上八下的,他怕安東尼會經受不了酷刑將老師的住所暴露出來,那樣他真的也會殃及無辜。
皺了皺眉,他急忙對著宮崎龍井吩咐道:“宮崎,你馬上通知郭團長他們退回來,並且找個可靠的人把暗道封死。”
“是!”
福山雅竹一臉陰鬱的目送著宮崎龍井遠去的背影,心裡百感交集。
“福山,你是在擔心我弟弟會出賣你們這個據點麼?”安娜不悅的問道。
“安娜,我相信你弟弟是一個信仰堅定的人,可是,你完全不瞭解日本人刑訊的可怕之處,伊萬古猶就是個典型的例子。我不能去冒險,我還有未完成的任務,還有戰友的安危,所有的這些對我來說都是事關重大,我不能講堵住堵在他一個人的身上,我必須要為一切鋪好後路,這才是作為特工的理智,我也希望你能拋下個人感情冷靜想一下自己戰友的安危。”
安娜沉思片刻,最終上前拿起電話撥通了梅機關機要科的電話。
“喂,是表哥嗎?我是表妹。表弟在和我賭氣回家的路上被壞人抓走了,請你幫忙尋找一下他的行蹤,順便也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了。”
電話結束通話,安娜的心依舊忐忑不安,白狼的安危首先就是個隱患,此時,她也只能祈求上天不要讓他的弟弟也重蹈覆轍成為日本人的傀儡,那樣,她一定會親手殺了他!
“安娜,你的臉色不太好,還是上樓休息一下吧!”福山雅竹關切的說道。
安娜點點頭,隨之無精打采的徑自向樓上走去。
此時的大廳裡只剩下福山雅竹和江塵二人,福山雅竹迫不及待上前擁抱住江塵,喜極而泣的喊道:“父親。”
江塵被這日思夜想的喊聲驚的呆在那裡,心裡像是一片汪洋大海在驚濤駭浪著。
凝重的望著他,江塵遲疑的問道:“福山,你喊我什麼?”
“父親,我就是您丟失多年的兒子。”
福山雅竹從頸上取下那半塊玉佩遞到了他的手中,而後者在看到這玉佩後手開始瑟瑟發抖,喜極而泣的說道:“對!對!就是這塊!就是這塊玉佩!福山,你真的是我的兒子!是我的兒子!”
說著,江塵再一次將他擁入懷中,這一刻,父子的心緊緊融合在一起。
“父親,告訴您一個好訊息,妹妹也找到了。”說這話時,福山雅竹的語氣有些低沉,臉色也有些陰鬱。
“她是誰?”江塵從他陰鬱的臉上已經大概猜出了此人的身份一定是個見不得光的人,所以問出的語氣也同樣陰沉。
“她就是……酒井依子。”
江塵驚愕的向後踉蹌了幾步,佈滿哀愁的臉上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似乎完全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
“父親,您別激動,這一切其實都不是她的錯,請您不要再傷心難過了。”福山雅竹拉著他冰冷的手坐到了沙發上。
這一刻,江塵頓時感覺天昏地暗的,彷彿世界的末日已經來臨。他的心在苦海中掙扎著,一面是國家的利益,另一面是久違的親情,這讓他究竟如何抉擇?
“父親,母親也已經知道了我和依子的身份,依子也答應母親會彌補她以前的過錯,您就接受她吧!”福山雅竹央求的看著父親那佈滿皺紋的臉。
江塵沒有做聲,眼前搖晃著那一個個死在自己親生女兒手中的戰友,那一雙雙死不瞑目的眼睛讓他的心如刀絞般疼痛。
這時,郭夏他們徑自走上前來,父子倆這才抹去臉上的憂傷,仿若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福山,安東尼真的被人抓走了嗎?”郭夏走上前焦急的問道。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