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松下川略帶威脅的話落下,西村詩音的雙眼瞬間模糊,淚眼婆娑的問:“松下科長,我如果真的說出來,對你們有什麼好處麼?死者已矣,我們就不要再追究真相了,好麼?”
“不行!這關係到我的清白,你必須把事情的真相都說出來!”南野清一怒目圓睜道看向她。
“南野機關長,這可是您讓我說的,您千萬別後悔。”
“說!”南野清一憤怒的大吼著。
西村詩音渾身一抖,連忙點頭說道:“我說……我什麼都說!原本我們已經逃離了敵人的追擊,可當我們的車剛駛進三岔口的時候,前面就有一夥不明人士將我們的車子攔了下來。”
“那可看清了來人?”南野清一迫切的問道。
“他們聲稱是南野機關長您派來的人……”
西村詩音一字一句的說著,可眼眸卻不經意的注視著南野清一臉上的變化。
“這一定是敵人的陰謀!”
南野清一憤恨的臉上,那雙兇狠的眼神如同一把銳利的刀直入人的心臟。
“我們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將軍就讓司機將車子向後退,試圖折返回去與南野機關長會和,可誰料想,沒等司機踩油門,後面就又有一夥人將我們夾擊了。”
“那你們到底看清來人了麼?”松下川急忙問道。
“這夥人自報家門說是松下科長您派來的,要送我們一程。”
“這一定是敵人的陷阱!”松下川驚得身子不自覺的搖晃了幾下。
吉田司令聽此,皺眉焦急的問:“那是誰對木暮將軍開的槍?”
“兩撥人同時開的。”
西村詩音的話讓屋內陷入了短暫的沉寂之中。
“報告!”
山口勝平忽然匆忙走上前來:“司令官,特工總部來人報告,坐檯呢,一夥不明人士將白蘭抓走了。”
“白蘭被抓了?”
吉田司令的臉色慘白,他深知這個驚人的噩耗足以將上海的天捅個窟窿!
“司令官閣下,軍部來電!”
“念!”
“三公主昨日不幸身亡。”
吉田司令這才恍然大悟,右翼的動作還真快,不知為何,他竟然會為福山家族擔憂起來。
冷撇了眼面無表情的松下川和南野清一,他這才瞭然,一切的事情恐怕他們二人都脫離不了干係。
這時,一個三十五六歲的男人徑自走上前來,疲憊的臉上炯炯有神的雙眼略顯暗淡。
“松下科長,一切的研究成果都已經接近了尾聲,你們何時能送我回東北?”
“石井君。您為什麼要執意回東北呢?在上海更加能讓你施展理想和抱負,這難道不好嗎?”松下川凝重的問道。
石井洋,石井三木的弟弟,也是石井家族最卓越的人才。
他一臉憂傷的說道:“松下科長,我可不想像我的二位哥哥那樣死的不明不白,我對你們的能力已經產生了嚴重的懷疑,我還是覺得東北比較安全些,最起碼在那裡我能安心工作,可在這裡……我只要閉上眼睛就會噩夢纏身。”
“石井君是個醫生,應該不會對死亡產生恐懼的吧!”南野清一冷漠的說著。
“南野君,你也是醫生,那你剛剛那激動的情緒不也證明你對死亡的恐懼嗎?是人終究怕死,醫生也不例外。”石井洋不屑的說道。
“石井老師,馬路大有反應了!”
忽然一個戴著防毒面具的人匆忙跑上前來,焦急的說著,石井洋一聽,轉身匆匆離開。
見此,西村詩音能確定這裡一定又是另一個實驗基地,突然,門外傳來一個女孩哭泣的聲音。
“山口,看看是誰在門外吵鬧不休。”吉田司令氣憤的說道。
“司令官不要動怒……”
江口澤牽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走上前,沉聲說道:“這個女孩是木暮將軍的孫女,木暮花子,她因為想念祖父,所以才痛哭流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