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靈?”
當肖梅的聲音落下,白蘭面上的笑容突然放大:“說實話,我倒真的很想成為她,插入敵人的心臟做出那些驚天動地,讓日本人都為之害怕的事情。”
啪的一聲,肖梅狠狠的在她的臉上甩去一個響亮的耳光,怒罵道:“你明知共黨和我有不同戴天的仇恨,你還在我的面前宣揚他們的思想,你是要試圖在我的面前掩飾漢奸身份,還是想向我挑釁告訴我你是共黨的身份。”
“肖梅,是誰告訴你肖伯伯的死和共黨有關?”白蘭擦掉嘴角還滲出的斑斑血跡,一臉凝重的問道。
“這還用問麼?黨內人士人人皆知,我就不信你渾然不知。”肖梅怒視著她責問道。
“我當然知道,但是肖伯伯的死其實並無關係。”
“你在說什麼!”肖梅憤怒的搖晃著她的身體,不可置信的質問。
白蘭一下掙開她,悲傷的看向她眼中淚光閃爍:“肖梅,我在臨走之時曾經給你寫了一封很長的信,我相信你一定沒有看,否則你不會淪落到現在這般地步,竟然會將仇人當作恩人,我相信肖伯伯若是在天有靈,也會為你的行為痛心的。”
肖梅當然知道白蘭口中那封信,當時讓她一把火給燒了,她認為在她家面臨危難之時,她唯一的好友卻沒出手相救,這也讓她對白蘭恨之入骨。
她平復了下心情,沉聲問道:“你是說,殺我全家的人是另有其人?”
“如果我說是,你會信嗎?在你的心裡早已認定我是一個漢奸、叛徒,對朋友不講義氣,對國家不忠之人。”
“你說,你到底知道什麼!”肖梅瘋狂的吼道。
“其實,在案發前我的確不知。可是後來我無意間聽見戴老闆和委員長的對話,這才深知原來你的親人都是被他們設計殺害的,理由就是……通共。”
“通共?”肖梅驚愕的看著她,不可置信的重複著。
“是的,你在國外對家裡的事情一無所知,我在黨內卻早有耳聞。肖伯伯曾經給共黨送過很多的槍支彈藥,事情後來敗露惹怒了委員長。你應該知道他的政策:寧錯殺三千,不放過一個。他又怎麼會將危險留在身邊呢?”
“我憑什麼相信你?”肖梅冷冷的看著她,沉聲問。
“還記得程洛吧!”白蘭幽幽的開口問。
“當然記得。”
“他現在就在上海,他對當年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不信你大可以問他。”
“問他?”
肖梅冷笑搖頭:“他已經背叛了當過,你認為我會相信一個叛徒的話麼?”
“叛徒?”
白蘭驚愕的問:“肖梅,這又是誰告訴你他是叛徒的?你認為程洛那樣對黨國衷心之人會輕易的背叛黨國麼?”
白蘭所說的這點肖梅當然也懷疑過,程洛在她的心裡一直都是個對國家忠心,對黨國忠誠之人,所以,她內心深處也在否定著這個不靠譜的訊息。
思考了下,她質疑的問:“你是怎麼見到他的?”
“他就是這次會談的代表。”
“什麼會談?”肖梅疑惑的問。
“你難道不知道麼?國民黨已經秘密派人來到上海要和日本人進行秘密會談了。”
“不!這絕不可能!你這是在造謠,汙衊黨國!這樣背叛國家之事恐怕只有你們的汪主席才會做的出來。”
“她所說的都是事實……”
福山雅竹站起身走上前來,輕輕撫摸著白蘭紅腫的臉頰,冷撇了一眼肖梅沉聲說道:“她的話你不信,那我總不會騙你吧!”
“哼,誰知道,你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憑什麼要相信你們?”肖梅怒視著他們,不屑的說道。
“那方偉、喬良兩個將軍的名字,你應該不陌生吧!”福山雅竹冷眼看向她,沉聲問。
肖梅一聽,腳步忍不住踉蹌了下,而後冷笑搖頭:“白蘭,你為了取信於我竟然能將這兩個將軍的都搬了出來,真是……”
“那麼明香呢?白蘭應該不認識吧!”福山雅竹幽幽開口道。
“明香?她也來到上海了?”肖梅驚愕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