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福山雅竹攙扶著酒井依子來到急診室時,滿屋的藥水味不斷刺激著他那根敏銳的神經,絞盡腦汁的想著如何才能將訊息傳到安娜耳中。
這時,安娜悄無聲息走上前來。
“副機關長,您找我?”
“是的,依子發高燒了,我想讓你為她瞧瞧。”
安娜點點頭,隨之走到酒井依子的身邊,將她扶到了病床上仔細為她診治著。
不到片刻,她幽幽開口道:“依子小姐,您高燒不止,肺部已經明顯有感染跡象,恐怕是要入院治療了。”
“不行!我絕不能呆在醫院裡浪費時間!”
酒井依子吃力的坐起身,頓時感覺頭昏眼花,四肢無力,厲聲說道:“你為我開些藥就好!”
“可是,您要是不及時治療您的肺炎會越來越厲害的。”安娜擔憂的說道。
“沒事,我的身體很好會挺過去的。”酒井依子態度堅決的說著。
說話間,松下川在平宮立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依子小姐,您怎麼這麼不小心就病倒了?難道是對你父親的安排不滿意,才刻意為之的?”松下川一臉不悅的說道。
“我這病還真應該好好感謝松下課長,不然,我怎麼能清閒幾天呢?”酒井依子眸光銳利的看著他,眼中待著一抹殺意。
“我已經和你的父親說好了,中午讓你去陪一個重要的客人。”
“這恐怕不能如你所願了,我這病身子是不能再服侍男人了。”酒井依子一臉陰冷的說著。
“安娜醫生,請你馬上給酒井副機關長打上一針盤尼西林,讓她儘快恢復健康。”
“是!”
她點點頭,轉身剛要邁步,松下川又對一旁沉默不語的松島禮吩咐道:“松島,麻煩你去藥房取藥吧!”
“好的。”
當他和福山雅竹擦肩而過之時,兩人的雙眸相撞,他清晰的看見福山雅竹眼中的冰冷徹骨,讓他頓時汗毛聳立,膽戰心驚。
屋子裡正處在治療之中之時,平宮立卻幽幽開口道:“副機關長,聽說你家裡昨天晚上來了本土的幾名客人,可有此事?”
“本土?”
福山雅竹冷冷一笑:“能當我福山家族的客人,那她的身份應該很高貴,又怎麼會來到中國呢?”
“這……”
“怎麼,平宮將軍是在我家附近布了眼線了?”福山雅竹冷眼看向他。
“沒有,我只是聽丁主任隨口說的。”
平宮立看向福山雅竹冰冷的雙眸時,惶恐不安的心在瑟瑟發抖著,他不敢想象如果妻兒在中國發生了任何不幸,那他的岳父大人會如何懲罰他。
這時,松島禮拿著藥走上前來遞到了安娜的手中。
酒井依子看著藥,眼中滿是憎恨的光芒,她告誡自己要忍耐,只要查出自己的身世,那她就回讓那些侮辱過她的人全部成為她手下亡魂!
就在他沉思之時,一陣痛楚傳入她敏感神經,垂眸看去,安娜已經為她注射好了盤尼西林。
她吃力的走下床,對著松下川詭異一笑:“松下課長是想讓我安撫誰啊?”
“到時我自會告訴你的。”
說完,他對著松島禮揮了揮手吩咐道:“把酒井副機關長扶下去吧!”
“是!”
福山雅竹沒有做聲,只是目送著眼前這悲慘的女人。
“松下課長,加藤君呢?”福山雅竹幽幽開口問道。
“他在為野口將軍換藥,你找他有事?”松下川質疑的看著他問。
“倒沒什麼事,我只是想問問我手下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