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突然雷電交加,雨如瀑布般一湧而下。
白蘭一回到家裡,就看見樓下已經佈滿了眼線。
“白蘭,你回來了。”蕭斌突然開口沉聲問道。
白蘭凝重的看了看他,隨口問道:“站長呢?”
“他在臥室裡。”
“找我有事?”
說話間,程洛已經悄無聲息走上前來。
白蘭他們徑自坐到了沙發上,一臉凝重的問道:“蕭斌,上峰可有給你來電了?”
“是的。”說著,蕭斌將電報遞到了程洛的手中。
程洛看後面色陰霾,嘆聲道:“國民黨看來真的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了。”
“怎麼回事?”白蘭迫切的問道。
程洛將電報遞到了她的手中,上面清楚的寫道:今晚七點,特派員將坐火車抵達上海,望上海站所有成員必須和中統聯手,保護特派員在上海的安全。
白蘭不可置信的說道:“軍統和中統之間素來不和,上峰竟然讓我們冰釋前嫌一起保護這個特派員,這也太不可思議了,我覺得,這裡一定蹊蹺。”
程洛贊同的點點頭:“看來,國民黨又想和日本人聯手對付共黨了。”
“站長何出此言?”
“委員長向來提倡:攘外必先安內,看來,這次真的是要實施了。”
“那站長之意,我們該怎麼辦?”
“這……”
屋內陷入了短暫的沉寂,就在他們沉思之時,電話鈴聲突然響起,白蘭接起電話,沒等對方說話,她沉聲說道:“是顧柔嗎?我現在身體還沒有恢復,今天恐怕是不能陪你共進晚餐了。”
說完,她便將電話掛掉,無論對方是誰,此時的她絕對不能說出任何只言片語,她已經被監控,一定要將危險降為最低。
“是誰來的電話?”蕭斌急忙問道。
“不知道。”?“那你為什麼不問清來人呢?”
白蘭對著窗外揚了揚眉:“你難道沒看見我已經被監視了嗎?電話對我而言已經不安全了。”
“那現在怎麼辦?”
蕭斌焦急的說道:“我們晚上還要接特派員呢!”
“蕭斌,你認為我去合適嗎?”
白蘭凝重的說道:“我能打入特工總部實屬不易,我可不想前功盡棄。”
“那好,晚上我一個人去接特派員。”
“先不忙……”
白蘭眉心緊鎖思索著,而後,她拿起電話撥通了福山公館的號碼。
“喂,是福山嗎?我是白蘭。晚上七點,我恐怕不能陪你去吃晚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