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山公館。
福山雅竹一回到家裡,並令宮本春菜立刻去將膠捲洗印出來。而他則在客廳裡,靜心等待著。
不到片刻,宮本春菜便快步走上前來將照片遞到了他的手中,入眼的卻是一張張觸目驚心的畫面。
那些百姓猙獰的死相,還有一個神秘的地下實驗室,那些照片從他的眼前劃過時,讓他的心彷彿被一刀刀割傷著。
當看到最後幾張照片時,他眼前一亮,秀子的臉孔又映入了他的眼簾。不過此時,她已經面目全非,只有那雙空洞的眼神還能證明她活著的跡象。
而另外幾張,便是國際記者在受到凌辱的照片,她們猙獰的臉色證明著她們此時惶恐不安的心。
他深知,這是證明日本罪行的最好證據,但是他想繼續努力救出那些無辜的女人們。
他將照片收好,讓宮崎龍井放到了最安全的地方,沉思許久,他拿起電話撥通了陸軍醫院的電話號碼。
“喂,是加藤君嗎?我是福山雅竹,我現在覺得心口發悶,你給我配置的藥是否可以加大劑量服用呢?”
“福山君,藥不能亂吃,如果你真覺得身體不適,我可以再為你加上一味藥。”
“好吧!對了,我的人已經送到了別的醫院救治,也就不再麻煩你了。”?“沒關係的,就算他來我也無法為他親自做手術。”
“為什麼?”
“醫院裡來了個重要的病人,我無法抽身,南野機關長讓我親自為他診治。”
“原來是這樣,還好他已經去了別家醫院,否則來了那可就白忙活一場了,畢竟陸軍醫院已經成為了一個空架子,我看,我明天有必要打電話知會土肥原將軍一聲,那樣會讓傷員無法得到治療的。”
“那就多謝福山君體恤傷員了,我為他們謝謝您了。”
“那好,我明天就讓宮崎到醫院去為我取藥。”
“好的,我會提前配好的。”
電話結束通話,福山雅竹沉思許久便命令英世去丁公館將丁默村喚了過來。
“副機關長,您找我來有事嗎?”丁默村徑自走上前來,低聲問道。
“丁主任,你的手下做事也太不乾淨了,竟然為你留下了隱患。”
“您是說……那個叫松下川的課長?他還活著?”丁默村一臉凝重的連忙問道。
福山雅竹點點頭:“是的,子彈並沒有打中他的心臟,他被救活了。”?丁默村聽此,眉頭緊皺暗自沉思。
福山雅竹淡淡地繼續道:“不過丁主任,你也不必擔心,他活著,或許也是一件好事。”?“副機關長何出此言?”丁默村不解的問道。
“丁主任,如果我沒有猜錯,南野清一現在已經成了驚弓之鳥。畢竟人是在他的眼皮底下受傷的,他現在最大的願望恐怕就是想抓到兇手,好向軍部有個交代,所以,他現在也只能仰仗你了。”
丁默村深知,日本人之所以對他加以重視,也是因為現在除了日本人,也就只有他能在上海呼風喚雨。
沉思半晌,他凝重的說道:“副機關長,您是想讓我藉此機會將水攪渾?”
“丁主任果然聰明絕頂,只有將水攪渾,讓松下川不知所措,那你的妻子也就更加安全了。”
“可是,那兇手……”
“丁主任,特工總部的牢房裡似乎有很多的凡人,拿出來一個頂罪便是了。”?“副機關長果然高明!”
福山雅竹點點頭:“不過,丁主任,這頂罪可也是有講究的,那人絕對不能是國共兩黨的人。”
“這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