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氣的發抖:“好啊,你如今當了皇帝,哀家說的話你是越發聽不進去了!你眼裡可還有我這個母親!”
太後胸口起伏,實在氣不過,口不擇言道:“你若要一意孤行,哀家便當從未生過你!”
這話一出,蘇嬤嬤心道不好。
果不其然,祁淮竟兀自笑了起來,“太後果然說出了心裡話。只是——太後怕是忘記了,早在多年前,朕就已經將這條命還給您了,到如今,您這些話,還以為能脅迫朕麼?”
太後瞳孔瞪大,“……你——你什麼意思?”
祁淮嘴角勾著,眼底卻沒有半分笑意。
“怎麼?太後還以為朕不知道?”
“您以為朕真的不清楚您那點小心思嗎?朕不戳破只是因為——”
只是因為他自己願意罷了。
現在看宛如一場笑話。
祁淮閉上了眼,好一會兒,他才睜開眼。
“這件事朕意已決,太後不必多說了。”
長寧到明德殿的時候,屋內一片漆黑,一點光亮都沒有。
小貓在陌生的環境本能的感到不安全,眼睛瞪圓,警戒的看著四周。
一不留神,小貓便從她懷裡跳了下來,不知躲到哪個犄角旮旯裡去了。
長寧聞到一股濃重的酒氣,她頓了頓,喊道:“陛下?”
屋內沒有回聲,長寧蹙眉,難道祁淮不在寢殿?出去了?
不應該啊,蘇列還在殿外,祁淮應該沒有離開。
倏地,一隻手從黑暗中伸出來,一把撈過她纖細的腰肢。
長寧下意識驚撥出聲,下一秒,她被祁淮扣在龍床上。
他炙熱的手掌緊緊禁錮著她的腰肢,隔著薄薄一層衣衫,燙的她沒忍住哆嗦了一下。
離得這麼近,長寧才覺察出來,這濃重的酒氣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
她蹙眉:“您喝酒了?”
祁淮俯視她,眼底神色不明:“怎麼這個時辰來了?”
長寧看他良久,忽然說:“我來陪您。”
幾乎是話音剛落,男人霸道的氣息直接壓了下來,帶著一股醉人的酒氣,席捲她的每一寸感知。
男人發了狠的吻,唇齒相依,不容她有一絲一毫的退縮,力道大的幾乎要將她碾碎。
長寧沒忍住輕吟出聲,只能緊緊攥緊他的衣袖,承受一切他的給予。
良久,直到長寧快要呼吸不過來,祁淮才移開了唇舌。
他將她淩亂的發絲別到耳後,用指腹輕輕蹭過她潮紅的面頰。
“長寧。”他喊她。
長寧眸子水潤,帶著親暱後的迷濛,“嗯?”
祁淮忽而笑了,是發自內心的笑。
他俯身,在她唇上嘬了一下。
“沒什麼,”他嗓音含笑:“就是忽然覺得你很可愛,很好親。”
長寧:“……”
兩人就這麼安靜的抱了好一會兒,頗有幾分一世安寧的意味,忽然,寢被上傳來一陣窸窣的動靜,祁淮一轉頭,便對上了一張毛茸茸的貓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