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簌眼神落在她身後的某處,沒糾結長寧的沉默,他忽然笑了笑:“施主若是要祈福,何不去右側別苑處的小佛堂,那處去的人少,很是靜謐,也不會被外人所擾,正是祈福的好去處。”
長寧聞言,“多謝大師告知。”
女子離開之後,玄簌才緩緩開口:“您還要在殿外站多久?”
話音剛落,不知在殿外站了多久的人終於有了動靜,他闊步走了進來,半點也沒有在殿外聽牆角的心虛。
祁淮走進,摩挲著手裡的扳指,不輕不重的看了眼玄簌:“你倒是慣會自作主張。”
玄簌自是知曉他指的是什麼,別苑是祁淮的住處,那處小佛堂,平日裡也是祁淮除去寢殿,待得時間最多的去處,平常壓根沒有旁人進去。
也沒人敢進去。
玄簌沏了杯茶,“難道不是您自己同意的麼。”
祁淮瞧了他一眼。
玄簌笑道:“人家誠心禮佛,您那經文多,陛下何必太過苛刻。”
祁淮接過杯盞,輕珉了口茶水,茶水甘冽清甜,回味無窮,像極了剛剛在殿外的驚鴻一瞥。
他沒有偷窺他人的癖好,只是經過大殿,聽見玄簌講經文,瞥了一眼罷了。
想到剛剛看見的畫面,祁淮眸色深了深,過了一會兒,他不動聲色的將手中杯盞落在桌上。
“晚些來尋你下棋。”
說罷,就背手離開了大殿。
玄簌一怔,隨即笑了搖了搖頭。旁邊的小和尚瞧著祁淮走遠了,才撓了撓頭:“師父,我這就吩咐下去準備些陛下慣常愛用的茶水和點心。”
以往陛下每次找師父下棋都要駐留不少時間,他們都會提前將東西備好。
“不必。”玄簌道。
小和尚一愣,不必?可剛剛陛下不是說晚些時候會過來嗎?
玄簌笑著沒解釋。
找他下棋?陛下這次恐怕未必會過來了。
佳人在側,陛下哪裡還能記得起他?
長寧朝著玄簌說的方向尋到了那處別苑。新露瞧著眼前別苑,有些躊躇的說:“主子,這別苑……瞧著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要不咱們——”還是算了吧……
這門口的守衛不茍言笑的,看著就怕人的緊。
“去問一問。”
新露一愣,連忙隨著長寧走了上前。但是新露沒想到的是,門口的守衛聽聞來意,居然什麼都沒多問的就放她們進來了。
新露一愣一愣的,這別苑這樣好進的嗎?
奇怪的是,雖然別苑外側守衛眾多,這裡面卻半個人影也見不著。她們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小佛堂門口。
長寧在福堂門前停下,對新露說:“你去將我慣用的筆墨拿過來,借用他人的佛堂,總不好隨意動用他人的東西。”
新露點頭,是這個道理。
新露離開之後,長寧才踏步走近,微微用力,推開了虛掩著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