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烈看了眼手腕上交錯的咬痕,這些可都是魑留給他的禮物,倒時若是魑清醒過來,看到他的傷口,肯定會心疼他的。
雖然拓跋烈沒有說話,可莫名的,蘇玖就是從他那神情中猜到了他那變態的想法。
下意識手就重了些。
拓跋烈吃痛地齜牙咧嘴,卻又不敢說什麼,只好自己轉移注意力,看向一旁從未說過一句話的杭景逸。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你、你不是玖兒身旁的那個小太監嗎?”拓跋烈脫口而出,隨後又反應過來,立馬察覺了不對勁的地方,“不對,那個小太監分明已經死了,你是誰?”
“拓跋哥哥,他姓杭,是杭哥哥的師父。”
“哦,杭宗之的師父……”拓跋烈頓了頓,隨即不敢置信地再次看向杭景逸,“杭宗之的師父,不就是、是是是……大、大國師?”
他竟然有生之年見到了活的曾經的大國師?
可是誰能告訴他,傳說中的大國師竟然和玖兒曾經身邊的小太監長的幾乎一模一樣,不同的是,一個是少年般,一個是青年版。
杭景逸唇角勾起一抹笑,“你好。”
“你、你你好!”
拓跋烈總覺得這位大國師的笑容裡帶著絲絲寒意,讓他不寒而慄。
“等等!您、您能幫我去看看魑嗎?”拓跋烈像是想起了什麼,猛地看向杭景逸,眼中充滿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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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玖見拓跋烈這一驚一乍的模樣,忍不住扶額,難道他以為自己過來就是來喝他們吃便飯的嗎?
“拓跋哥哥,我們就是為了魑哥哥的事而來。”
蘇玖把聖旨丟到拓跋烈的懷中,“這是我從軒轅哥哥那裡隨便拿的一份,若非這樣,我們指不定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你呢。”
拓跋烈展開聖旨看了眼,隨意地丟到一旁,“這都是小事,走,玖兒我們現在就去看看你魑哥哥。”
這些日子,他一個人翻閱古籍,那上面的文字實在是晦澀難懂,他眼睛都快瞎了,愣是沒有看出魑到底是怎麼了。
此時聽到蘇玖這般說,也顧不得包紮傷口了,拉著蘇玖向寢殿走去。
杭景逸的視線不動聲色地掃過拓跋烈拉住蘇玖胳膊的手,眼眸微眯起,起身抬步跟在了身後。
當年,拓跋烈和蘇奕君合作登上了拓跋國的王位,拓跋烈本就無心治理國家,爭奪王位也只不過是為了活命而已。
隨後蘇立洵征戰過來,拓跋烈不戰而敗,還被百姓罵了許久,後來得到北炎國不少優惠政策,漸漸也就不罵了,就是一些臣子們天天催婚,厭煩的很。
於是拓跋烈乾脆取消了各種請安制度,只為圖個清閒。
因此整個王宮看起來十分冷清。
不過拓跋烈就是喜歡這種安靜的環境,那些大臣們吵吵鬧鬧的,為的還不是自己一己榮寵,誰又真正關心過他拓跋烈如何?
這些年來,拓跋烈被人欺凌,早就看透了這個王城之中的陰謀詭計,榮寵富貴皆是浮雲,能夠隨性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做自己想做的事,讓自己的日子過的瀟灑快樂,才是人生大事。
因此無論臣子們如何說,他拓跋烈依舊我行我素,不服氣?不好意思,憋著。
就連這些個宮女太監,也全都是原先王府中的人,之前王城中的宮女太監全都被遣散了出去。
留下的都是些心腹,他們都知曉拓跋烈和魑的關係。
這些年來,是他拓跋烈過的最開心灑脫的十年。
蘇玖被拓跋烈拽著走,他步伐瀟灑,衣袍被風吹起,恣意灑脫,蘇玖不自覺地勾起了唇瓣,她為拓跋哥哥現在的模樣而高興。
剛剛被拓跋烈瞪出去的太監走出殿裡之後,就回到了寢殿門口守著,見三人過來,行了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