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因蘭回神，看了眼小人，“你如何得知的？”
“因為孃親看大灰的時候和蘭娘娘看劍的時候神情一模一樣。”
蘇玖知道，孃親看大灰是在想爹爹，那蘭娘娘看劍是在想誰？
“這把劍是爹爹送給蘭娘娘的嗎？”
聽到蘇奕君，顧因蘭繾綣的神情頓時收了回去，從懷念變成赤裸裸的嫌棄，“他？也配？”
那如果不是爹爹的話，那就是別的男子？！
蘇玖猛地瞪大了杏眸，她好像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
想著，蘇玖暗戳戳地看了一眼顧因蘭，她不會被蘭娘娘滅口吧？
顧因蘭倒是沒有注意小人的神情，指腹輕輕地撫上劍柄，漂亮的狐狸眸中露出些許懷念。
“這是我的老師贈與我的。”
顧因蘭說道。
蘇玖託著下巴的手累了，換了一隻手託著，“那他現在在哪裡呀？”
顧因蘭不知想到了什麼，眼底閃過一絲恨意，聲音冰冷，“他死了。”
“啊？”
蘇玖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看著像是陡然陷入悲傷氛圍中的顧因蘭，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那蘭娘娘……”
顧因蘭看著小人手足無措的模樣，輕笑一聲，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尖。
“我現在沒事了，只是許久沒有想起過故人了，一時想起，的確有些悲傷，過一會就好了，也沒人說誰離開了誰就活不下去了，日子還是那樣過著，過一會就好了……”
也不知這句話到底是對蘇玖說的，還是對自己說的，像是在努力說服自己，過一會會就好了，過一會會一定會好的。
蘇玖下意識看了眼顧因蘭手裡的劍，見她指尖緊緊捏著劍柄，指甲蓋因為太過用力而泛著白，像是在抑制著什麼。
顧因蘭抬手擦了擦眼角，低頭看向小人，又看了看劍，把劍往小人的面前送了送，問道：“好看嗎？”
“好看。”蘇玖誠實地點了點頭。
寶劍通體成銀色，反射著凌凌冷光，尤其是動起來的時候，劍身嗡鳴，宛若龍吟。
劍柄的位置像是精心設計過一般，很適合女子的手握，還鑲嵌著幾顆淡藍色的寶石，十分好看。
“那就送你了。”顧因蘭語氣十分隨意地說道。
蘇玖愣了一下，連忙擺了擺小手，“不要不要，這是蘭娘娘的朋友送給你，玖兒不能要。”
顧因蘭狐狸眸微微眯起，“你若是不要的話，我就丟了。”
蘇玖梗著脖子，“那蘭娘娘你就丟了吧。”
哼哼，蘭娘娘肯定是想騙她接受寶劍才這般說的，娘娘平日裡這麼寶貝，怎麼可能說丟就丟。
‘哐當！’一聲。
寶劍就這樣被隨意地丟在了地上，濺起些許灰塵。
劍身輕輕嗡鳴，好似在委屈。
蘇玖：！！！e＝e＝e＝(>д<)?
蘭娘娘不按套路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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