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烈疑惑。
“魑,你到底在說些什麼?”
魑沒有回答,而是突然開啟了瓶塞。
拓跋烈心中一驚,聲音帶著驚懼,差點嗓子都劈叉了。
“魑!!!”
可預想中的,魑體內蠱蟲再次發作的現象並沒有發生,屋內的異香卻愈發濃烈起來。
透過細小的瓶口,可以看見瓷瓶裡面一條小拇指大小的蟲子,通體赤紅,甚至看起來有些可愛。
但拓跋烈知曉,這看起來憨態可掬的蟲子,能在無形之中置人於死地。
蠱蟲似乎正在休息,察覺到魑身上同類的氣息,小小的身體蠕動了幾下,竟直立起了身體,對著瓶口齜牙咧嘴,露出一排森然的牙齒,十分可怖。
但這瓶子就是為這蠱蟲量身定製的,蠱蟲警告了一番,見兩人不為所動,蠱蟲累了,軟軟地趴在瓷瓶底部,閉目養神。
魑觀看了一會,蓋上了瓶塞,轉頭看向拓跋烈,眸中是拓跋烈從未見過的情緒。
“你將如何?”
拓跋烈知曉魑問的是什麼。
這蠱蟲的威力之大,就連魑這般的蠱人都察覺到了危險,若是真成功了,蘇奕君必死無疑。
若是蘇奕君死了,那他最寵愛的玖兒……
戰爭之中,皇族之人必定活不下去,斬草除根是帝王之道。
拓跋烈可不會以為自家父皇會看在他的面子上放過玖兒,甚至,若是讓父皇知曉了魑對玖兒的愛護,怕會以此要挾魑,繼續為他賣命。
畢竟這個所謂的大師,對於帝王而言,亦是個威脅。
而魑,是最瞭解男子之人。
魑看出了拓跋烈的猶豫,捏緊了手中的瓶子。
“烈,你想賭一賭嗎?”
拓跋烈抬頭,對上他的眸子。
“若是不成,亦是死,若是成了,那個位子就是你的。”
不想當帝王的皇子不是好皇子。
拓跋烈因為異瞳,在這吃人的皇宮之中苟延殘喘,尤其是剛出生那幾年。
而異瞳,也註定了他此生與那個位置無緣。
可他真的沒有想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