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是震撼的,也或許……
他也是有些羨慕原主的。
第一次,有一種希望原主回來的慾望,這樣一份感情不該被外人沾染不是嗎,就算是回應也不該是他來。
“府裡今日沒有設宴嗎?”堂堂瑞王,過個生辰連宴會都沒有?
“為什麼要有宴會?”松易不明所以,而後拍掌一想,日子都過得都混了,今日不是殿下的生辰嗎,不過傅辰問這個是巧合嗎,松易古怪地看了眼傅辰,“今天是殿下的生辰,不過他從來不辦,就是皇上有過這個想法,也被退掉了,所以不少人都猜測,殿下是不是不愛這些俗物的。”
這麼說的都是那些大家,他們總覺得能寫出那麼一手好字的殿下定然是個有情懷有格調的人,不是那些軍中的莽夫可以相提並論的,生日這等奢侈宴會又鋪張又俗,不過鬆易猜測這群人應該猜對了一半,殿下的賢王之稱可不就這麼得來的,但原因肯定不止於此。
正要在宣紙上下筆的傅辰,頓了頓,墨色暈染開。
腦中想著的生辰需要準備什麼的物品通通下架,將筆擱在硯臺上。
“哦,我忘了您不記得這些了。”其實就是原本的傅辰也不會在意這些,當然松易沒有提,“您是有什麼吩咐嗎?”
傅辰平日幾乎從來不談私事,實際上傅辰也沒有什麼私事好談,松易也只以為傅辰只是隨口問問。
良久,“你待會要去軍營?可否替我給瑞王帶句話?”
“好的,需要說什麼事嗎?”松易還是很分得清的,別的什麼人這麼說他大約是面上答應著,但在邵華池勉強一句都不會提,可這人換成傅辰,就不一樣了。
“不用了,若是忙的話,就罷了……”傅辰目光一閃,一絲淺淡的猶豫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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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華池在訓兵的時候,是極為專注的,直到這群新兵被他從早操練到晚,累成了死狗,他才空閒下來,間隙間看了眼等候了許久的松易,“說吧。”
松易把今日城內外的大致情況描述了一遍,瑞王就是足不出戶,也一樣要清楚各方情報。
聽完後,邵華池就著情形進行下一步行動。
松易又說了一下調查馬泰氏的進展,邵華池不置可否,“繼續查,更仔細的!”
他知道王妃對小傢伙不太好,卻沒想到她可以心狠手辣到這個程度,以前那個對自己笑起來都羞澀的姑娘去哪裡了,他以為自己已經足夠了解女人了,卻原來依舊是井底之蛙,太小看她們的能耐了。
見邵華池面如沉水,“邵龍已經送到母妃那兒了?”
“是的,娘娘雖然很意外,不過她看上去很高興。”梅妃溫婉大方,可能因為以前是司禮姑姑的關係,走路說話都令人心曠神怡。
邵華池脫去出了一身汗的衣服,換成更輕便的,待會還要和士兵們比劃功夫。
松易又繼續說了朝中從老大死亡,老二起義後的各個勢力狀況,直到都說完,松易還遲遲不走。
邵華池已經準備下一輪比試了,見狀挑眉:“還有事?”
“這……是公子讓我問一句,您今天是否回府?”
邵華池穿靴的動作滯住,不管什麼目的,傅辰會主動問關於他的事就很神奇了,就是傅辰不說他也想就這幾日去哄人,本就不願傅辰為了一個孩子與他鬧口角,好不容易沒了記憶,性格也服軟了許多,他還想著進一步。當然傅辰裝的也沒問題,不這樣他哪裡有機會與他一路上靠那麼就近相處。
“……”不過很快他就冷靜下來了,覺得剛才抑制不住高興的自己實在有點傻,“他有說什麼事嗎?”
顯然他也習慣性認為,傅辰會主動理會他,一定都是公事,私事是想都沒想過。
“讓景逸他們接下面的訓練任務,我回府一趟。”邵華池吩咐了一聲,開啟帳篷往外面走。
看,哪怕公子只是詢問一句,他們殿下還是會立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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