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毫無疑問是提醒,吉可以前就是傅辰那屋裡年紀最小的太監,性子比那陳作仁看得清,又比那短命的姚小光運氣好,在邵華池看來那一屋子的人裡面最通透的就屬這個小傢伙了,從傅辰“死亡”後,劉縱就加大力培養她了。
要真說起來,他與皇貴妃與梅妃還更熟稔些,這會兒能提醒自己,反倒讓邵華池多看了幾眼。
吉可被盯得有點不自在,知道瑞王是在懷疑自己的目的,瑞王這些年是越發看不透了,左右也沒人,他也不隱瞞,“這些年您對奴才一直挺照顧,奴才知道那是看著傅哥的面兒,這算投桃報李,咱閹人也不是拿了好處就不辦事,您說是吧。”
隨後又恢復了那諂媚勁,邵華池抿著嘴角,深深望了眼吉可,輕點頭算是接受了這個解釋。
“等等,殿下,有件事……”吉可又喊住了邵華池,欲言又止,好一會還是問了出來,“那位……是他嗎?”
知道吉可問的是誰,邵華池在沉默中只說了一句話,“你說呢?”
當年傅辰的墳墓就在城外,他們都是去過的,後來傳出他並沒有死的訊息,可是沒見過真人哪裡能相信。
吉可也顧不得邵華池,一蹦三尺高,激動全身抖個不停。
把棺材停在東玄門外,邵華池並未解下佩刀,他是少數可以攜刀入殿的人,這份殊榮也不過區區三人,四大名將之首徐清,鎮西將軍雅爾哈,剩下的一位就是邵華池了。
幾個火者邁著小碎步從他們面前經過,其中一個對著邵華池使了個眼神,又低下了頭。
所謂火者,指在前朝是燒火房裡的人,本朝則指閹人裡僕役,通俗點說就是宦官中的底端,什麼髒活累活都是他們在幹,不是得罪了人的就是從宮外賤買來的,而那個對邵華池使眼色的正是以前端慈太后公孫氏的爪牙之一,越是這般不起眼的,越是盤踞在宮中個個關節點的老鼠。
前有吉可的好意提醒,後有火者的示意,邵華池也猜到一場大戲正等著自己。
多半與這次老二、老大的事情有關,邵華池踩著沉重的步伐,被安忠海引入正德殿,本朝的所有大事都會在這裡進行,看來這次無法善了了。
“瑞親王到。”隨著禮事太監的一聲尖利的高喊,邵華池走近正殿,才掃一眼看到上方的父皇,幾位一品大員,甚至連皇貴妃、淑妃娘娘都位列其中,還來不及看,就被兩旁的御前行走制住身體,雙手被反押在身後。
邵華池自然不可能反抗,眼看著自己的佩刀被侍衛拿走,像是個罪犯般被押解到殿前,重重得跪了下去,光滑的地板模糊地映出他強自鎮定的面容。
“瑞親王,你可知罪?”上方傳來晉成帝的質問。
哪怕已有了準備,一上來就被問罪,邵華池的心依舊不斷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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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綿的耳朵微微抖動,眸中紫芒一閃而逝。
“所有人扶住身邊的人,靠著牆。”
已經習慣聽從綿綿命令的劉逸清二話不說就拉住其他三人,唐凌一躍而起,跳到綿綿懷裡。
其他三人看著這一人一狗沒有任何猶豫的動作,頓時覺得他們遲鈍得要生鏽了。
反應、速度、應變那都是要跟著莫訣商經過多少起伏才能練就出來的,從這裡也能看出來他們對莫訣商的完全信任,對方只是簡單的一句話不懷疑不考慮的執行。
他們作為現在才跟進的班底,相比之下果然差太多了。
越來越好奇,在他們不在的兩個月,阿清到底經歷了什麼?
果然只是須臾,整個過道震動了起來。
“是地震?”貝貝有些驚恐,她站的位置正緊貼著綿綿的地方,這寒冷的天氣,如果是原來的她早就凍得哇哇叫了,現在竟然能堅持那麼長時間。
她正努力挨著綿綿,穿著單薄,隔著綿綿那身黑色軍裝她好像能感受到體溫,心臟嘭嘭嘭的跳的激烈。她不想放棄任何一個機會讓綿綿知道她的心意,作為姑娘她也不能太直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