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老呂的屋子,發現呂尚還在外面等著,想來也是,這群人可是扉卿培養出來的,哪有那麼容易能夠矇蔽。
“老呂不會是染了那病了把?”呂尚已經能夠猜出大概了,不然又何必把自己關在屋子裡,這不典型的欲蓋彌彰嗎。
李遇無奈一笑,也是沒想到在這麼要緊關頭老呂居然出了這樣的意外,並未否認,“現在還不確定,我讓他先在裡頭待一段時間再觀察看看究竟是什麼問題,你派人在外面看著點。”
呂尚提著刀就有想要先解決掉老呂的想法,卻被李遇阻止。
現在正是追殺七殺的關鍵時期,他們這裡本來就已經被攪得一團亂,要是再殺了老呂,豈不是更加助他人氣焰,他們不能再少人了,特別是主要的負責人。
呂尚最終還是被說服,現在零號又還沒回來,哪怕回來恐怕也不可能做的比李遇更好,最後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其實您並不像主公身邊的人。”
“嗯?”李遇沒有轉頭,眼皮輕輕一跳。
“雖然您剛才說的很有道理,但根本目的卻是為了保住老呂的命,從這點就能看出,您其實不忍心,就是與老呂只相處了幾日都能讓您如此,不是心軟又是什麼?”呂尚並不是一個多嘴的人,相處這些日子,他與傅辰也只是上下級的關係,還是第一次說了那麼長一段話。
李遇轉頭看了一眼呂尚,似乎有些複雜,良久也說了句心裡話,“我控制不住,也許正是因為我是人,有感情吧。這樣並不好,影響決斷,主公也是說了我很多次。”
見李遇似乎有點懊惱,大約是不滿意自己這種的性子,呂尚覺得這樣的李遇才像他這個年紀該有的樣子,“雖然在理智上您這樣對大局並不好,但身為屬下卻是希望有您這樣的主帥。”
誰會喜歡動不動犧牲下面人的主子,再忠誠也會有惜命的時候。
短短的幾句對話,讓這兩個本來只是毫無感情的上下級,不知不覺拉近了許多。
呂尚與李遇兩人又一遍遍搜查城內,卻始終沒有一丁點訊息,活生生的幾個人怎麼可能說蒸發就蒸發,他們甚至都沒有在這期間開過城門,又怎麼可能逃出去?
瑞王必然還在城中,只是不知躲在何處,
李遇思索了良久,終於在某日遇到呂尚說:“會不會是易容了?”
這倒有可能,易容成普通染病的百姓,然後再混入人群中,很像七殺的作風。
“您對七殺很是瞭解。”
李遇微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呂尚隨即讓侍衛一個個百姓分批排查,不放過任何漏洞。若是易容,多少能看出不一樣的地方。
呂尚沒再看到那次跟在李遇身後的親信,有些奇怪,“您那位在城中的親信呢?”
“我給他派出城外了,很快就會有新的訊息過來的。”此刻的李遇顯得高深莫測。
城外?這能有什麼訊息,難道是零號要回來了?
果然沒多久,真的來了一個讓呂尚為之震驚的訊息,居然有人在城外挖地道,準備潛入城中,這件事李遇與他說的時候,他還不信,但只要想到之前在戟國鬧得沸沸揚揚的譴族寶藏事件,那些莫名其妙出現的密道,導致幾個國家把戟國皇都當做遊玩的地方,他們就恨透了七殺。
這些疑點串聯起來,好像就說得通了。
七殺手下有一群挖地道的高手,這是毫無疑問的。
但一個地道豈是說挖就能挖的,所以這麼短的時間裡,哪怕挖了,應該也很容易摧毀。
呂尚一陣陣僥倖,如果不是李遇派了他那個親信去調查,這次他們又會受制於七殺。
他越來越肯定,這位李遇的細微觀察力和幾乎不出錯的決策力,是極為少見的。以前覺得傳言誇張,現在親眼所見,和該如此。這樣的人物也就難怪主公那般寵愛了,最難能可貴的是他還有人性。
“如果說那些密道都是七殺的手筆,那麼現在挖密道進來城裡救人,也無可厚非。”這是已經有前科了,很顯然是七殺的慣常做法,這個卑鄙的人,“那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派人過去毀掉通道,想要進城,也要問問我李遇答不答應!”李遇充滿凌厲的氣息,亦覺得放著這樣一顆定時炸.彈實在太危險了。
這件事就這樣定了,呂尚也是認同的。
現在老呂的令牌就在李遇這裡,他有調動兵力的權利,於是他挑了一部分侍衛,這些侍衛正是這次零號帶來的核心人群,只有他們才會有實時的暗號傳遞,並擁有極為精準的行動力,其他的都是普通侍衛,另外又選了城中原本駐紮計程車兵們,都算是精銳,這樣一群人,應該就算是萬無一失了。
雅爾哈暗中找到李遇,“你讓我計程車兵和那群叛徒也一起出城?”
“對……正好一同解決了這兩方,”放著也礙眼,一次性解決了省力,“既然那群人想要投靠二皇子,那麼就不能怪我們動手。這寶宣城已經歷經太多風霜,我不想再增加它的破損程度了,正好清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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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呂賊知道你是這幅模樣,還不知該如何吐血吧。”雅爾哈自認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是看到敵人有可能遭到的後果,也是略微有一點同情的,被坑了還乖乖給面前這人數錢。
真是後生可畏啊!
要是瑞王身邊有這樣一個謀士,這勝算還真是……不好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