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惠莉臉一紅,認識那麼多年,見面次數不多,她還是第一次離傅辰這麼近,氣氛那麼曖昧,一時感覺似乎受到了來此對方的垂憐,柔媚的臉上微微一紅,不可方物,她就說,自從變了臉後,怎麼可能會有男人對她無動於衷,原來連這個男人也被自己吸引了嗎,葉惠莉的虛榮心膨脹了起來。
鬥志高昂地離開,當年她被眾叛親離,沒有一個人肯伸出援手,葉家、皇帝、邵華陽……你們等著,我葉惠莉回來了!
青染卻是覺得公子根本是故意的,傅辰勾了唇角:“怎麼這麼安靜?”
青染:“您對她……”
剛才那一幕實在容易讓人想歪,公子難道真對那個女人有興趣?
“爬得越高,摔得越重。”傅辰頗為玩味,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青染忽然發現,公子其實沒她以為的那麼正派,骨子裡惡劣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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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酒還沒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就被那些少男少女圍住了。
他要是成功被主子看中也就罷了,他們就是心裡再憤憤不平也不會出手,打狗還要看主人,怎麼都會忍下來。但現在阿酒表現是表現了,不過最後還不是選了青水,沒你阿酒什麼事。
青水被眾人圍在中間,隱隱以她為中心,經過剛才的挑選,她已經成為這群孩子裡的頭名,她只是冷漠地看著阿酒。她已經不一樣了,很快她就會去完成任務,而阿酒卻依舊只是個隨時都會被拋棄的東西而已。
“有人心機真是重,平時裝的那麼乖巧,最後耍了我們所有人!”
“還想看我們的笑話,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說著,其中一個少年朝著他身上踹了過來,其他人見狀也蜂擁而上,拳打腳踢。
阿酒只是低著頭,也不反抗,任由他們踢踹。
“這名額是水姐的,你以為表現了,公子就看的上你?”
“這麼陰險的人,簡直比臭水溝的老鼠還臭。”
“你就是脫光了,公子都不會看你一眼!”
“自取其辱!”
……
阿酒的目光卻是麻木的,由著他們發洩情緒。
水姐?呵呵,你年紀還比青水大吧,這麼快改口也不虧心。
我虛偽、陰險,你們又好的到哪裡去?
我是老鼠,你們又是什麼?
謾罵、毆打還在繼續,惡意是容易傳播的,特別是一個團體裡出現了異類,這個異類還戲耍了他們,於是他就成了這些本身就帶著戾氣的少年少女的發洩物件,其實他想過在失敗後會面對的局面,只是他自以為自己有幾成機會,而這個機會值得他去拼。
這些少年少女都是經過嚴苛訓練的,武功修煉的層次不一,但比普通人高了不少,他們的力道自然也不是阿酒能承受的。
他們也很懂得怎麼打,才能讓表面上看起來沒事,內裡卻受傷,他們當然也不想受到青染的懲罰。
也沒人往阿酒臉上招呼,那麼至少在外在看不出任何一樣。
只要阿酒想要活命,就不可能把這次毆打說出去。
當阿酒回到自己的小屋子的時候,軟到在床上,好痛……
他睜大著眼,看著窗戶外透過的白光。
等午夜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卻是感到身上涼冰冰的,那些內傷好像也好了很多,他一睜眼就看到了一張畢生難忘的臉,哪怕那長相很普通,卻在這時候顯得那麼特別,在燭光中更加柔和。阿酒從一開始的韜光養晦,到後來一鳴驚人,以及面對傅辰依舊對答如流的從容,展現的都是超越這個年齡的成熟,在這時候卻破功了,整個人都顯得很無措,“公、公子,您怎麼會在這裡?”
這不是在做夢吧。
“躺下吧,你這傷需要休息幾日,不宜大動。”傅辰壓住少年想要起身行禮的動作,卻止口不提少年為何受傷。
阿酒的確感覺身體像是散架了,特別是睡了一覺再醒來這感覺更重,他忽然想到今日的巡邏任務還沒做,想來那群人是故意不叫他的,青染姑姑很嚴格,不允許遲到和偷懶,哪怕他們被帶到泰常山,但山上只要有需要的事,也和其他人一樣要做,甚至比旁人做的更多,更優秀才行。像是他今天的任務是巡山和整理後山,開闢出新的種植土地,明日青染姑姑檢查後發現他沒有做,他的處罰只會更重,加上現在的身體受了不小的內傷,處理不當也許就丟了小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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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傅辰,阿酒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他感覺公子應該餵了他什麼,體內出現了一股暖流,公子為什麼還要救他?臉上又是難堪又是羞赧。
傅辰也沒等對方說話,總不能一直這麼幹瞪眼,“你似乎很驚訝看到我?”
“是阿酒讓您失望了……”
“失望?恰恰相反,我從不認為有心機不好,你的問題出在不應該將它展現的那麼明顯。”傅辰就像是一個看著心愛的孩子的長輩,哪怕從年紀上看他也只比阿酒大了三歲多。
阿酒沉思著這句話,若有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