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華池眼中似有火焰跳動,至少眼前的人還在,沒有再像那具焦屍那樣一動不動趟在那兒。
那不就夠了嗎。
直到傅辰輕輕“嗯?”了一聲,打斷了邵華池的思緒。
傅辰蹲了下去,這裡的泥土有翻動過的痕跡,而且為了掩蓋,這周圍的泥土都有被翻新過,但他看到的規劃中這塊地方是山的陰面,目前還沒有開發的意向,又如何會翻土。
捏著土壤聞了聞味道,傅辰表情一變,硫磺味?
他猛地扒了扒土,看到了露出的鐵質圓物,心不斷地往下沉。
陶蒺藜?不對,陶蒺藜在原來的歷史上是宋代出現的地雷雛形,球形,外布圓錐形荊棘,器物內中空,是為了填放炸藥,在這裡的歷史是邯朝出現的,但這個地雷顯然要比陶蒺藜要高階多了,無荊棘,表面更圓滑,傅辰並沒有碰上去,他可不想引爆它。
這裡離研究炸藥的地方並不近,味道怎麼都不可能垮了個山頭過來,再加上他可沒讓人做過這種高階地雷。
除非……早就有人事先埋在這裡的。
能不被這裡的管事發現,悄悄種在在這裡,只有在這裡進來的人。
哪怕他已經讓泰常山的人低調行事,不讓人任何人察覺這裡的怪異,但依舊被有心人發現了。
這是要把他們所有人都交代這裡,而且按照時間點來算,剛好是他來到泰常山的日子,也就是想把他這個“主謀”給埋在這裡,才會等這整整五年。
按照土的翻新程度,應該就在附近就有地雷或者炸藥。
與此同時,遠在千里之外的地方,不僅僅是傅辰的泰常山,李皇的反擊已打響,鄴城港口的三王爺邵安麟一脈也似有所感。
剛剛造了商船後,準備登船的邵安麟,看了看船邊,凝神思忖,“所有人下船,有問題。”
船上所有東西,價值連城,但這裡價值最高的人,無疑就是三王爺邵安麟,他在就是貨物都沒了都沒事。
就在邵安麟等人下船後沒多久,那隻大船就出現了區域性爆炸,而邵安麟被爆破的粉末衝擊得灰頭土臉,卻也總算撿回了一條命。
邵安麟透過細節的不同,發現周圍混入了奸細,那是因為他在東北地區的港口積蓄了整整五年。
而傅辰不同,傅辰幾乎等於剛剛接手自己在晉國的部分勢力,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發現山上有異,已是幸運。
現在,按照他的視線所及,傅辰想到了一個糟糕的情況,如果不是陶蒺藜,而是比陶蒺藜更先進的地雷,那麼泰常山還能保全多少?
在傅辰的記憶中,原本歷史上是明朝出現最早的地雷,目前大部分國家的技術還沒有明朝時先進。那時候構造並不難,多為鐵質或石殼,內部是一個機匣裝置,當人踏在機索,匣子裡的重物沒了束縛,在鋼輪的帶動下與火石摩擦,就會發生爆炸,當然這時候的炸藥威力不如後世,但只要離得近,破壞力依舊不可言表。
就是在泰常山上,傅辰自己也在讓人研製北宋宣和七年抗金的水雷,按照歷史的規律,造出任何過於跨時代意義的東西過於耗費人力物力還驚世駭俗,懷璧其罪,所以他並沒打算一步登天。
他現在只是稍稍提前了水雷出來的時間,在各方面都是順應時勢的。
傅辰眉頭蹙著,看著目前看上去平和悠閒的泰常山,快速想著度過這次危機。
當邵華池注意到傅辰的表情時,心臟猛地一跳。
他太熟悉傅辰這種表情,傅辰當太監的時候,除了必要時候的虛偽各種表情外,只要是私底下幾乎都是淡定自若的,當他出現像現在這樣凝神看著某個地方的模樣,就代表……有情況!
“馬上回去,集合所有人,你們兩——”果然沒一會兒,傅辰看著邵華池和他背上的葉惠莉,“每一步都跟著我走,不要亂跑。”
說罷,徑自走了出去。
傅辰仔細觀察著山地上每一處細節,草地的覆蓋,種植情況,是否有被翻動,以此來推斷是否有地雷,正是這樣觀察才更加心驚,自己剛才在鬼門關來回了好幾次,冷意不知不覺竄了上來。
地雷的數量很多,而且放的地方比較隱蔽,這也是為什麼大家一起出來找葉惠莉的時候,並沒有爆炸聲立刻出現的緣故。
但哪怕再隱蔽,只要找人的人數多了,就很有可能踩到。
按照泥土被翻動的痕跡來看,幾乎整個山頭都佈滿了地雷!
傅辰的臉上沒有絲毫多餘的神情,看上去依舊閒適自若,但邵華池卻發現他的背脊很僵硬,跟隨傅辰的視線觀察,土地,翻新過的,地下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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