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黑髮整齊的梳了個髻,冷淡的目光襯著那張稜角分明的輪廓更加立體,
那眼神黑漆漆的像是深潭,似乎看一眼就能萬劫不復,看似溫和實則冷漠,看似多情實則無情。
那雙標誌性的薄唇,依舊紅豔。
聽說薄唇的男人,多情而薄情,而唇紅的男人性.欲很強……
邵華池不知想到了什麼,感覺有什麼快要從鼻子下方湧了出來,熱乎乎的。
他猛地轉身,開始擦拭。
傅辰在看到下方的葉惠莉,馬上跳了下來,自然也第一時間發現葉惠莉崴了腳,“怎麼回事?”
“山上我種了西瓜,這裡是近路,昨晚我就想摘一些給您嚐嚐,卻不想天色太暗摔了下來,這位小哥初來乍到,上茅房迷了路,正好聽到我的呼救聲,只是下來的時候小哥也摔了,撞到了頭暈了過去,剛才醒來。”葉惠莉按照邵華池的吩咐,對傅辰解釋道。
因為是第一次對這個魔鬼撒謊,她心跳如鼓。
傅辰點頭,並不在意真假,這才把視線移到那個所謂的小哥身上,發現此人果然後腦勺有一個腫包,身上帶著些擦傷,又在兩人之間看了看。
“轉過來。”
不料那青年聞言轉身,手上全是血,還沒等傅辰看清容貌,就彎下了身子,“天乾物燥,小人流了鼻血,不敢見您。”
“天乾物燥,是成語,你是讀書人嗎?”傅辰莞爾一笑。
“還沒鬧旱災的時候,讀過一點兒。”
“不敢見我?我還沒說過身份,如何看出?”
“小人聽其他人說過,這裡有個仙女一樣的人物,是這裡的管事之一,小的見她對您的態度,再看您的穿著,才擅自揣測。”
傅辰有些欣賞青年的察言觀色,他本來就像帶些人離開,只是沒時間去看誰有頭腦,這個青年倒是可以考慮,”流鼻血就不要低頭,單手握拳舉高,頭仰著會更好。”
傅辰平時並不會無緣無故為難人,他是知道這些天陸續上來了一批新人,只是這裡他都五年不管事了,現在難得過來一趟,自然也沒什麼時間去見新人。
“來,抬頭,我先替你止血。”傅辰掏出了懷裡的帕子,正準備擦一下青年的鼻子,卻不想在看到那張臉的時候,整個一震,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那張臉,姚小光……那個在惡犬事件死亡的孩子,那個被葉惠莉逼得走投無路的孩子。
葉惠莉早就忘了她隨便處置過的小太監長什麼樣,但傅辰卻不會忘,也不敢忘,這會兒再看葉惠莉的臉,再看流著鼻血仰著頭的青年。
“您,您沒事吧?”
眼前的青年,只是有六成像長大後的姚小光,但卻勾起了他痛苦和愧疚的回憶。
傅辰甚至看都沒看崴腳的葉惠莉,一碼歸一碼,至少面對這張臉,他根本不想和葉惠莉接近了,哪怕她有用,哪怕當年他沒有更好的人選,哪怕他本就存著讓她悔不當初的打算,但如今卻只有那埋藏在心底的愧疚。
放輕了力道給青年擦了鼻血,把帕子給了青年。
傅辰的氣息接近,近的能看到那幾乎沒有毛細孔的肌膚,好像能聞到那上面淡淡的薰香,青年的鼻血似乎流得更厲害了。
傅辰眼看似乎止不住,便把帕子交給了青年,“你自己整理下吧。”
這帕子是傅辰閒暇時自己剪裁的,也是他在現代的一個習慣,隨時準備好紙巾,以防大大咧咧的妻子忘了,到了這裡也不曾忘懷。
青年有些尷尬地轉身,閉眼喘了幾口氣,以平復過於激動的心情。
嘴角卻是微微上揚。
這張□□容貌普通,不是像傅辰那樣幾乎屬於李皇惡趣味一樣的易容,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張大眾臉。
但這張大眾臉,卻很像一箇舊識,姚小光。
一個在傅辰生命中,短暫出現過的孩子,卻也是讓傅辰第一次有觸動的人。
他太瞭解傅辰了,看到這張臉,以傅辰的心性不但不會靠近葉惠莉,甚至會出於一種說不清的補償心理,特別關注他。
今天的三個目的都達到了,見到真正的傅辰他再也不會弄丟了,阻止傅辰和葉惠莉可能的曖昧,吸引傅辰的注意力。
而現在,進行的很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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