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你們戟國人每年這個時候都會舉辦潑水節,無論男女都會參加這樣的盛事,穿著極為清涼性感,看你包裹得如此嚴實,倒不像戟國的風格。”邵華池調笑道。
傅辰眼皮顫了顫,“小的還帶著中原的習慣,去了那裡也沒有適應,而且就算是戟國人,也有許多較為傳統的人。”比如李皇,傅辰覺得李皇是個相當遵守禮教的人。
邵華池又找傅辰問了些完全不搭邊的事情來閒聊,從旁瞭解戟國的國情。
當問得越來越細,就能看出王大此人是不是真的戟國住了許久,是否在說謊。
傅辰自然意識到邵華池還在不著痕跡地試探他,這是又一次考驗,將符合自己身份的話經過組織後說了出去。
邵華池一邊一問一答,一邊戴上面具,慢條斯理地穿上在營帳上掛著的輕甲,時間差不多了,明日他就要動身回羊暮城,如果他是老大他們,一定會選擇這個時候動手。
傅辰發現邵華池的動作,心中一凜,邵華池果然知道一直有人跟蹤他們,能這麼泰然自若在還沒有任何敵襲徵兆的前提下就在做準備,再結合之前邵華池話裡有話的意思。
他居然是故意的,引蛇出洞!
好狠的男人,以身犯險,是明知山有虎也要上去,不入虎穴是不會罷休的!
和當年一模一樣,這才是真正的邵華池,能夠在麗妃去世後在皇后的虎視眈眈下不惜裝傻被欺辱的皇子。
“那你今年幾歲了?”邵華池邊動作,邊問著還跪在地上的傅辰問題,一心兩用,毫不耽擱。
傅辰看似詳盡的回答,卻在關鍵的地方沒有重點,聰明滑溜地猶如一隻狐狸,還是隻老狐狸。
“十九,快二十了。”傅辰深諳說話半真半假的精髓。
“十九……”這兩個字在邵華池舌尖好似被蕩了幾圈,那冷冰冰的聲線卻在尾音處勾了勾。
傅辰蹙了蹙眉,這個年紀的人多的是,能代表什麼。
這時,在外面的兩個受傷較輕的中年人來到堯綠面前,詢問瑞王爺的態度,他們指望著堯綠能夠飛上枝頭,然後他們就能雞犬得道了,說不定這次會因禍得福也未可知。這隻本來支離破碎失去了二十多個人的商隊要就此解散,但現在有了瑞王這個的轉機,他們也許能一下子成為皇商都說不定,真是天下掉餡餅。
堯綠支支吾吾,並沒有回答。
也怪他這些天太高調了,因為瑞文親兵模稜兩可的話,再加上瑞王的一些舉動,讓他以為對瑞王來說自己是特別的,導致他因為一時興奮,就和商隊裡僅剩的活下來的人說了這個可能性,其他人也回想起來這幾日的一些情景,紛紛附和,更讓堯綠覺得受到了肯定。
但現在,看剛才瑞王的態度,不把他們直接丟出去就算不錯了。
就在他想著怎麼把這件事給圓過去的時候,就感受到地面的震動,越來越大,黑夜中透著令人呼吸停滯的威壓,在蒼茫沙漠中猶如死神的鐮刀。
幾人搖晃了一下,也不知是否是錯覺,好似被一陣冷風吹拂肌膚,帶著令人冒著寒氣的雞皮疙瘩。
駐紮的營地裡吹起了號角,那是隻有緊急情況或者有敵襲的時候,才會出現的。
瑞王的親兵已經在第一時間包在外圍,其他人也好像受到了某種命令,居然通通都沒有往主帳篷圍去。
另外兩個傷勢較重的商賈也被這號角的聲音給吵醒,慌慌張張地跑出來,他們是被狼群襲擊怕了,“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這場面一看就是出事了。
五個人一陣心塞,本來他們就已經夠倒黴了,好不容易瑞王恰好經過,還破例帶著他們一起走,這樣總能安安生生地回去了,卻不料被殺了個措手不及,他們營地外面可是掛著瑞王的旌旗的,這是明知道是瑞王還敢犯上來,來者不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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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好像有人襲擊!”外面的幾個人也是一臉迷茫,而所有瑞王兵都是一臉肅殺,在他們身邊互相穿梭,完全不理會這五個人,他們就好像是被孤立的小團體,被遺忘和孤立的角落。
其中一個絡腮鬍的中年人急了,抓住堯綠,“你不是說瑞王喜歡你嗎,快去問問怎麼回事啊!”
還沒等堯綠說話,出來的兩人就被這訊息砸的頭暈眼花。
“什麼,這怎麼可能,你們不要命了,汙衊堂堂晉國瑞王爺!”受了重傷的馬臉中年人怒斥道,這種匪夷所思的事,要是無端端安到瑞王身上,是真的不要命了!來個汙衊皇族的罪,以瑞王煞神的名號,把他們剁了也沒有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