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兩位皇子滯留在西北某部,晉成帝幾次派人前來,都沒找到這兩個皇子的蹤跡。
傅辰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很久都沒看到的十二皇子。
邵津言似乎極為憤怒又極度害怕,這時候怒吼聲夾雜著恐懼,在隊伍裡響起,非常不和諧。
掙扎地太過厲害,他猛地從駱駝上掉了下去。
大概是落地姿勢不太好,落到了地面後就嗷嗷痛叫。
這裡的動靜,自然引起了前方主意,李燁祖下了馬車,居高臨下的望著在地上滾來滾去的十二皇子。
那妖冶的目光中是一片深不見底的暗潭,“剁一指,讓他清醒清醒。”
說罷,也不看邵津言,徑自入了馬車。
聽到李燁祖的話,邵津言哪裡有不掙扎的道理,應該說掙扎得更厲害了。但這次隨便來一個武將都能把他當小雞一樣拎起來,另一個士兵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直接將邵津言摁在地上,一把抓住他一刀就砍了下去。
咔嚓一下,血液飈了出去。
非常標準的,不多不少,就將邵津言的一隻小指給剁下來了,那隻手指和身體身體徹底分離。
邵津言痛得大喊出聲,然後就痛暈過去了。
傅辰看著他像一條死狗一樣被拖走了。
而此刻,那個之前還一片祥和的隊伍,顯得格外寂靜,只是靜靜地看著這一幕,無人阻止,或是露出哪怕一絲憐憫,這種寂靜透著一種讓傅辰為之肅然起敬的鐵血。
到了丹呼城守城的地方,城上計程車兵一看是戟國四王爺的令牌,忙開啟了城門,誠惶誠恐地將這隻隊伍迎入城,丹呼城只是蔭突國的邊境城,本來像戟國這樣的隊伍是不可能這樣堂而皇之地進去他國邊境的。
但是如今蔭突國暗中勾結了戟國,大部分時候它就相當於戟國控制晉國的一個要塞和眼線,隨時都能推出去擋槍,現在這兩個國家的關係可謂是蜜裡調油,傅辰還記得貌似前幾年,蔭突國公主還與李變天和親了。
當然大部分將士都只是在城外駐紮,李家兄弟只帶了兩隻隊伍進來,作為短暫的露宿。
明面上,李變天並不在隊伍裡,這只是四王爺李燁祖的城外狩獵隊伍。
而李燁祖,最愛這樣的招搖過市,也不是第一次這般肆意妄為了,丹呼城的一些將領被上頭提前打過招呼,並不阻止四王爺的人京城,以示對戟國的忠誠。
這一路上,傅辰結合自己曾經看過的資料加上從李變天這行人的對話,得到了不少有關這些西域各個國的現狀。
像蔭突國這樣的小國,整個晉國西邊板塊中大約有幾十個,統稱為西部四十八域,不過現在還剩四十個上下了,有好些個都被戟國在在十來年間給收編了。剩餘的大部分都與晉國建交,人口不算很多,而且較為閉塞,經濟文化上面都是以晉國馬首為瞻的,當然這樣的情況正在慢慢演變。
比如這個蔭突國,他的實際人口可能還沒有晉國的百分之一,就連文化和語言、服飾、禮儀都是從中原傳過去再進行改良的,幾百年過去的傳承才漸漸演變成如今看到的蔭突文化,可以說中原文化對這四十八域影響極為深遠。
進了城門後,丹呼城比傅辰想象中更加……落後。聽遊其正說國這座丹呼城還是戟國給修整過的,不過在傅辰眼裡依舊相當貧瘠和破敗,黃土的房子,衣衫襤褸的人,街道上有不少乞討的,來往商販也不是很多,不過倒是釋迦摩教的僧人隨處可見,他們似乎在這裡非常受到尊敬,一般人遇到這些僧人都會稍微避開,以免衝撞。
傅辰心一凜,釋迦摩教……那不是戟國的教派文化嗎?
如果說曾經中原的文化只是帶給這些邊境國家繁榮和底蘊,那麼一個教派就相當於精神洗腦了。
像李家隊伍這樣鮮衣怒馬的出現,不少人在街邊的人都害怕地蜷縮著,但也有餓極了人看到他們這群人的裝束,衝上來要吃的,看著很瘋狂。
這到底是蔭突國的百姓,哪怕是乞丐,李家的隊伍也沒有將他們驅趕,這是李變天對手下將士的規矩。
所以這些乞丐一定程度打亂了這隻隊伍的節奏。
傅辰這時候早就下了駱駝了,他這裡也同樣衝過來幾個乞丐,其中一個女乞丐更是不住往他身上蹭。
她髒汙的臉上,都是汙泥,但依舊能隱約看出一分麗色。
傅辰蹙了下眉頭,“你……”
女乞丐抬起了頭。
……青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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