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飄起了細雨,男人一動不動地立在那兒。
你好殘忍啊,邵頤然。
你給我的家,我還如何面對?
傅辰忽然起想那日,邵頤然在臨終前,拉著他,“傅辰,答應我一件事。”
“好。”
“我還沒說什麼事。”十五年了,那個人果然沒騙她,今天正好是十五年的期限。
他付出了代價,也得到了報應,再給他一點時間,讓他多和這個男人說些話。
“好。”什麼都會答應你。
“活下去,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能放棄自己。”
“……好!”似乎除了這個字,傅辰已經說不出別的話了。
“如果,有下……下輩子,能不能試著……”喜歡真正的我,而不是一個叫邵頤然的女人。
……
“爸爸,媽媽在哪裡?”一個粉琢玉雕的俊俏小男孩,拉著身邊男人的手。
傅辰看著這個集合了他和邵頤然優點的孩子,將孩子抱了起來。
“媽媽去旅遊了,在她回來前爸爸會照顧好你。”男人將頭擱在兒子充滿奶香味的肩膀上。
傅邵發現爸爸在發抖,“爸爸,你很冷嗎?”
“不,我不冷……”
“爸爸,不要哭。”
“爸爸沒哭,哭是需要眼淚的。”
男人抱著小男孩,漸漸消失在雨幕中。
我答應你,替你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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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華宮。
邵華池高燒剛剛退下,卻連日做了噩夢,急得幾個人暈頭轉向。
這天,守在邵華池身邊的吉可,昏昏欲睡地撐著下巴,勉強打起精神來,以免邵華池這裡有什麼動靜。
“啊——”一聲慘叫響起,驚得吉可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邵華池急促地呼吸著,強烈的心悸讓他還意識不到現在在哪裡。
“殿下,您感覺怎麼樣,身體還難受嗎?”
“……”邵華池並沒有回答,只是喘著氣。
“是不是做噩夢了?”他好像聽到在夢裡,七殿下一直在喊著什麼。
邵華池搖了搖頭,不是噩夢,但也一定不是美夢,他捂著胸口,感覺這裡似乎失去了什麼,空落落的。
吉可正要過去,卻被喝住,“你先出去。”
“七殿下,奴才必須喊太醫……”
“我說出去,我想要自己一個人待一會。”
吉可拉著進來的碧青、詭子等人退了下去,邵華池躺回了床上,看著明黃的床帳,卻怎麼都想不起自己夢到了什麼。
依稀只記得,他似乎在夢裡,過了一段人生,一段不可磨滅與忘記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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