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請寬恕奴婢。”田氏眼閃淚光,不知所措。
邵華池陰晴不定,並不說話,屋內氣氛依舊緊繃。
無論田氏做錯了什麼,現在處罰田氏都不是好的時間。
“殿下,田夫人對您向來盡心伺候,想必是無心的,您先消消氣可好?”傅辰溫聲道。
“都滾出去!”他當初是怎麼眼瞎,會覺得田氏的氣質與傅辰有些許想象?
這根本就連本尊分毫都不及!
田氏走出前,感激地看了眼傅辰。
為邵華池更衣後,安忠海就到了門口,說是陛下傳召,約莫是近日送走了兩國使臣又派人中途重傷了兩國使臣,這當然也是朝臣最終商定的主意,本來兩國使臣在晉國不敢開戰,但出了晉國的國土,他們都希望致對方於死地,誰都沒想到晉國會橫插一槓,讓他們各自認為是對方派來的人,兩國開戰在即,這不晉成帝幾日都有些情緒高漲,幾乎每日都要邵華池過去陪著下下棋,龍寵正盛。
召的是皇子,還是在養心殿,後宮妃嬪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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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華池離開前囑咐晚上不必等,先去自己屋子裡休息。
傅辰才問向碧青,“剛才怎麼了?”
碧青將之前的事敘述了一遍,原來是邵華池在後殿沐浴,邵華池因容貌關係,從不讓人伺候,田氏一直被冷落,加上晉成帝那兒催的緊,怕自己處子之身被識破,情急之下就衝進了浴池,好似見到了面具下的邵華池,嚇得魂飛魄散,直喊著妖怪,也難怪殿下如此發怒了。
哪個皇子能被自己的女人這樣喊。
待陪完晉成帝,邵華池回了重華宮,卻不料在外間看到合衣坐在地上等他的傅辰,這幾天陪著他在宮裡宮外忙活著,不少事都是傅辰在打點,幾乎沒什麼睡覺時間,難怪他會累到,邵華池有些心疼,靜靜望著傅辰。
宮燈的暖燈照在傅辰臉上,一片溫馨。
他像是受了蠱惑一般,走了過去,摸著這張還顯稚嫩的臉頰,原本被冰寒了的心,居然有一絲絲暖意流淌,他緩緩靠近,直到對上傅辰忽然睜開的眼。
傅辰還有些不清醒,看到邵華池的面具,忽然清醒,“殿下,奴才該死!”
“你我之間何須如此。”瞬間收回那一絲動容與無措,邵華池狀若無意道,“起吧,今日我讓詭子他們守夜,你去好好休息。”
“是。”傅辰迷迷瞪瞪地準備離開,嘴裡還在說著,“九殿下這次幫了您,定然會有下一次試探,這是您讓九皇子信任的最好時機,屆時您定然會明白如何做……”
“我知道,你快去休息!”聽著傅辰這模樣還在那兒說事,邵華池不知是心痛多一點還是氣憤多一點。
在離開前,傅辰忽然說了一句,“殿下,您從來都不醜。”
至少在我眼裡,容貌從沒那麼重要。
邵華池聞言,再看門外早已沒了人影。
張了張嘴,只覺得心跳如鼓,臉頰像是喝醉了似的駝紅,嘖了一聲,“真狡猾。”
邵華池沒想到那麼快就碰到了邵子瑜,還是在宮外。
詭巳報告說東榆巷有人想要刺殺這幾個從西北帶來的人,只是傷了人最終也沒把人給劫走,已是萬幸。
顯然,有人不想這幾個人去面聖,本來還想等這幾人的狀態“更糟糕”再給父皇看,看來是必須提前了。
出了門,一輛平凡無奇的座駕停在門外,也不知停留多久,邵華池遽然瞳孔萎縮,又迴歸平靜。
一侍衛將簾子撩起,邵子瑜從內探出身子,朝著邵華池露出淡淡的笑,下了馬車,看了眼這個略顯平凡的宅院,邵子瑜拿出一條絲質巾帕捂了下口鼻,似乎不習慣巷子裡的味兒。
他這七哥也不愧是從小那般環境里長大的,選這種落魄的地方也絲毫不嫌棄,也是能屈能伸。
“九弟,怎的有興致來我這外宅,正好要尋你,這到省去了麻煩。”邵華池迎了上去。
邵子瑜微微闔眼,瀲灩冷光沉澱,湊近邵華池道,“怎麼,我來的不是時候?還是七哥還要瞞著我呢?”
剎那間,邵華池臉上的笑容凝固。
邵子瑜又怎會那麼湊巧的在這個地方!
為何他剛才在室內的話,會被知曉?那是發生沒多久的事。
這話一出,從一旁詭子的角度都能感到邵華池緊繃的肌肉和微顫的睫毛,邵華池指尖有些粘膩,才幾個瞬息的功夫就感到手掌滲出的汗漬。
是有,有內鬼……那個內鬼是誰?
又存在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