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門後,剛要取下放在門檻邊的自制插銷,卻發現那裡空了!這是為了防止有人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進門,而這個自制插銷材質易斷,沒特殊辦法無論什麼辦法開門都會弄斷它。
空了,只有一個原因,有人進來過。
他在門口感受了下屋內氣息,很確定沒有人。
邁步走了進去,將蠟燭點亮,移到門口果然看到斷裂的插銷,以及一張戳成比針還細的紙條。
傅辰用手指反覆揉搓,才將那紙條戳開,皺皺的紙上寫著:害。
落款是,桃花糕。
誰會用那麼隱蔽的方式來喘息資訊,只要他稍稍粗心大意點,肯定是看不到這麼細的紙條,重點是認識他。
定然不是監欄院的人,因為那些人做不到如此細緻不留痕跡。
桃花糕,傅辰蒐羅了一圈認識的人,沒一個叫有桃、花、糕這個三個字的。
那麼是諧音。
想了半天,也一無所獲。
傅辰將那紙條放在蠟燭上一燒而盡。
去打水洗漱的時候,碰到殿內的其他太監,並不是泰平泰禾,他們也看到傅辰了,有些皮笑肉不笑,互相打了下招呼就離開了,其實在剛進宮那會,傅辰也在監欄院遇到過這種情況。一個新人想要融入陌生環境,都需要過程,而這個過程可能樹敵,可能結交盟友。
因德妃的賞識,他們沒有明目張膽做些什麼,就是諷刺的話也是聽不到的。
但傅辰卻能明顯感覺到他們的排外,誰讓他算是“空降兵”,他們努力了那麼多年還沒熬出頭,但他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得了眼,一下子越過他們這些太監成了德妃跟前的紅人。
這時候候著臉皮去討好他們,是沒必要的。
傅辰路徑院子,看到種植的桃樹,忽然想起了。
桃花糕!
是他經常給七皇子的糕點,因為現在是桃花盛開的季節,膳食房做點心的師傅們收集了不少桃花,這糕點也是時令糕點。
害,能有很多種含義。
比如害怕、害喜、傷害、災害……
如果真是邵華池在傳遞訊息,他在害怕什麼,或是……有人要害他?
誰要害他,而他現在雖然還在“痴傻”,但皇帝因麗妃被冤之事格外愧疚這對母子,為了他甚至把國師都請來醫治,就是皇后都不可能再明目張膽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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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暗地裡的,那麼會是誰,皇后,還是別人?
他記得七皇子身邊的親信,已經被從冷宮放出來了,雖然人數不多,但怎麼也輪不到他吧。
這麼想著,傅辰熄滅了燭光,閉上眼很快就睡了下去。
傅辰漸漸適應福熙宮的生活,他的工作並不多,一段時間換個蔻丹,偶爾被喊去說些趣事。
德妃身邊有專門伺候的人,每個人都分工明確,忽然加個他,反而安排不好工作,德妃就將他
德妃這裡是比較清靜的,她是個很講究情調的人,不削於搞強迫那套,也不會為了和傅辰發生點實質關係就急切了,她做事不急不躁,就像當初和傅辰在一起一樣,她喜歡那種自然而然的過程,一種男女之間互相吸引的荷爾蒙,而不是硬強求什麼,這是一種高階的對感情享受。
所以一段時間以來,他最多隻是與德妃眉眼間有些交流,而傅辰每次都能很準確的猜到她的意思,這讓她倍感驚喜與貼近,他知道,她很樂意享受這種無人能察覺的互動。
她很貼心的給傅辰在內務府安排了一個職位,如果事情不多便可以去內務府做做事,這也是間接在給傅辰鋪路,讓他與劉縱多親近親近,傅辰想到慕睿達是德妃的人,而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慕睿達因性格嚴肅公正很受同樣性格的劉縱賞識,如今看來,似乎還有更深層次的聯絡。
劉縱這次看到傅辰,私下第一次對話時,先是比了個大大的拇指。
“看不出來呀,咱家前一天才讓你找個宮殿躲開李祥英的調派,你當天就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嚇,你可知道福熙宮從聖上還是皇子的時候,就沒添過一次人,你可是十幾年來第一次被娘娘開口的人,不得不佩服啊!”劉縱感慨道,說話比之以前更為隨意些,隱隱有把傅辰當做自己人看的意思。
劉縱態度的細微改變,讓傅辰越發肯定心中猜測,劉縱也是德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