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懂什麼叫後悔。”帝位,每個皇子都勢在必得,但位置只有一個。
“若我將你的說的幾點要求都做到呢?”
“那——奴才拭目以待。”
沒有完全拒絕,也許他潛意識裡也希望看到那微小可能性的奇蹟。
——晉.江.獨.家.發.表——
過了些日子,聽說國師親自出手治療,七皇子的痴傻好了許多,現在已經能簡單地聽懂一些話,只是忘性大,猶如幼齡孩童。
很快宮裡盛傳七皇子復寵,自從麗更衣在冷宮中暴斃後,皇上也不知怎麼的,就忽然對七皇子關心了起來,還打破了皇子不滿二十歲不得上朝聽政的規矩,時不時召見七皇子不說,那賞賜一水兒地賜給重華宮。
今日早朝,更是親口封了七皇子正五品縣子,封邑五百戶,糧田八百畝。雖然與幾位年長的皇子不能相提並論,但也算年齡較小的皇子中的特例了。
原本冷清的重華宮,又一次門庭若市,與之前的光景恍若兩重天。
只是,這與傅辰已經沒什麼關係了,自從那日後,他沒再踏入重華宮一步。
他反而少有的清閒起來,每日就是幫王富貴打打下手,為他和小央的菜戶之約添些東西,準備些當日的佈置,等待內務府下批文。這期間他又為皇帝修了一次鬍鬚,被打賞了三兩銀子,為皇帝做事往往都是奴才的義務,一般情況下是得不到任何打賞的,也是傅辰得了皇帝的喜愛才能這般特殊。雖然這喜愛更像是對貓貓狗狗般的,瞧著順眼就打發下無聊。
在為皇帝剃鬚那日,傅辰在御書房外,見到了許久未見的邵華池,對方沒有在他身上看過一眼,似乎只看到了一個普通的小太監,不值得這皇室貴胄的一眼。傅辰也是垂著頭擦身而過,現在邵華池又成了在太監眼裡高不可攀的皇子,看著還有些呆傻,但外表卻已經恢復了麗妃在世時的亮麗光鮮,而那兩位曾經對邵華池的多加侮辱的太監,卻是戰戰兢兢,生怕被邵華池找麻煩。
但出乎意料的,邵華池沒任何動作,甚至沒和皇帝提起這兩個太監做的事,邵華池好像忘了,也只是好像。
聽說各地選秀的隊伍,已經在趕往皇都的路上,其中有各地官員子女,也有民間有名的美女,皇都參與選秀的女子如今已經入住儲秀宮,這些日子傅辰也經常去儲秀宮做事,給上級太監打下手。
大約因為選秀的事,跑內務府跑得勤快了,本來和劉縱因為找麗妃的事就熟了些,現在見面,劉縱也不仗著自己總管太監的身份,見到傅辰會聊上幾句。
麗妃忽然暴斃後,皇帝恢復了她生前的妃位,並加以厚葬,甚至還追封了封號,貞惠端敏貴妃。
從這貞字就能看出,皇帝對麗妃抱有什麼態度了。
劉縱因著傅辰在最快速找到了麗妃,讓他不至於挨訓,對傅辰印象甚好。
一日他忽然吩咐了一個小太監將傅辰從儲秀宮叫了出來。
“你可是得罪過李祥英?”
傅辰沉吟,才將陳作仁的事情說了一遍,劉縱聽完,“按理說,他不應該記恨你,既然那個叫陳作仁的小太監已經離開了,你們的恩怨也應該一筆勾銷了,而且要說的話,說是他欠著你還差不多,若那天不是你聖上還沒那麼快消氣,或許是什麼你不知道的時候,得罪了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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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辰自然應是,他在背後對付李祥英的事,自然是不會說的,至少這事沒擺到檯面上,他就一天不會和李祥英撕破臉。
一定要說近期有什麼恩怨,大概就是李祥英讓他去侍膳,得了劉縱一個耳刮子,沒了面子。
“劉爺,是出了什麼事嗎?”
“你知道他現在忽然在太后那兒得了臉的事嗎?”
傅辰得了烏頭後,正在曬乾,找機會加進李祥英的菸葉裡,但這事並不能急,讓一個管事太監消失,還要在人多口雜的宮裡完全湮滅證據,並不能急在一時。
儲秀宮事務多,他也就暫時把這事擱下了。
“小的並不知曉。”
“想你也是不知道的,前幾日番邦來了使臣,這事你應該知道。”劉縱喝著傅辰泡好的茶,就著杯子湊近鼻子,吸了一口茶香,“喝慣了你泡得茶,別人的可再也無法入眼了!”
“劉爺謬讚。”傅辰泡完茶,又到了下首站著,並不因為劉縱的賞識而得意忘形。
劉縱欣賞的也是傅辰這份勝不驕敗不餒的模樣,在宮裡就只有定得下心的人才能走得遠,“那番邦之人,發明了一種乾性的菸草給了太后,太后本來身體微恙,現下卻精神很好,但只要不吸食這菸草身體就會恢復原狀,甚至更差,聽說那菸草價格格外高昂,製作繁瑣,這還是太后的身份才能吸得。太后身邊也沒什麼敬菸的人,現下還在訓練,就找本就會敬菸的人來伺候了,於是就有了李祥英,李祥英伺候過先皇,知道這步驟,太后對他打賞頗多。如今就是我,也不好得罪與他。”
雖然劉縱的職位比李祥英高多了,但現在李祥英可是在太后面前的紅人。
傅辰卻直接略過劉縱說的內容,反而注重問了個奇怪的問題,“劉爺,您可知那菸草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