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說她不想欠他的人情,因為她還不起。趙昕陽差點脫口而出他是因為喜歡她、心疼她才這麼做,他從沒想過讓她還什麼人情。
可話到嘴邊,趙昕陽還是把話嚥了回去。今天這個場合不適合,時機也不對。他如果這個時候向凌寒表白,結果大機率是凌寒不僅拒絕他的幫助,還會從此以後跟他斷了來往。
“我們不是朋友嗎?是朋友不就應該互相幫助嗎?你說你欠我人情,我也欠了你的人情啊!你答應教糖糖彈琴,不僅幫我解決了燃眉之急,而且讓糖糖變得更加陽光開朗。所以,你我之間是互幫互助,談不上誰欠誰。”
互幫互助?凌寒聽到趙昕陽用這個詞來形容,心裡有了一絲動搖。從那次趙昕陽送中暑暈倒的她進醫院還不肯收住院費後,她就一直覺得自己欠了趙昕陽很大一個人情。所以免費教糖糖學琴,她把這當做是在還趙昕陽的人情債。
她最怕欠別人的,而趙昕陽卻說他們之間是互幫互助,這讓她感受到了平等。
“而且你是個工作那麼勤奮的人,我請你這樣的人工作我不虧啊!你在我那兒工作,同時還能兼顧給糖糖上課,怎麼算都是我賺了。你說呢?”
趙昕陽太瞭解凌寒內心深處的想法了,所以他強調他的提議不是施捨,而是一種平等的交換。只有這樣,他才能說服凌寒,讓她同意。
最後,凌寒也真的答應了。
從此以後,凌寒再也不用辛苦地在街頭奔波,而他也有了更多的時間和凌寒相處,他相信假以時日他一定能打動凌寒,讓她愛上他。
晚上,周玲下班回來,看到受傷的凌寒嚇了一跳,得知事情的原委後,她又一次老生常談勸凌寒換個工作。
“我這次聽你的,換工作了。以後我不送外賣了。”凌寒微笑著對周玲說。
周玲一聽,驚訝極了:“什麼?真的嗎?你真的換工作了?換了什麼工作?”
凌寒告訴周玲她要去趙昕陽的公司上班。
“他的公司是做保潔服務的吧?工作好像也不是太輕鬆啊!”周玲的反應並沒有凌寒想象中的那樣興奮。
“已經很好了。至少不用風吹日曬。我挺知足的。”
“凌寒,那個趙昕陽對你這麼好,一定是想追你!”周玲笑嘻嘻地衝凌寒眨眼。
“不是。趙哥和我是朋友。”
“男女之間哪有什麼友誼?”
“你別亂說。不然我真不能去了。”
周玲趕緊閉嘴。凌寒好不容易換了個工作,她還真怕因為自己一句話讓凌寒又重新回去送外賣。
凌寒在家休養了兩天,將她的電動車處理掉,就正式去趙昕陽的公司上班了。
在去之前,她特意跟趙昕陽強調不要特殊照顧她,要對她一視同仁。別人做什麼工作,她就做什麼工作。趙昕陽一口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