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之所以答應趙昕陽教糖糖彈琴,一方面是因為糖糖實在是個可愛的孩子,她打心底裡喜歡她。另一個原因就是趙昕陽救過她,她是投桃報李。
趙昕陽是個好父親。為了女兒,他可以揭開自己的舊傷疤。而趙昕陽的過去,無形之中也拉近了他和凌寒之間的距離。讓凌寒沒有了思想負擔。
凌寒平時還是送外賣,週末的時候她會抽出半天的時間給糖糖上課。這樣做對她的收入多少有些影響,因此趙昕陽幾次提出要支付費用給凌寒,但是都被她拒絕了。
雖然是週末,但是上課的地點還是在趙昕陽公司的琴房。因為趙昕陽公司業務的特殊性,公司週末是正常營業的。另外,在公司琴房上課也是凌寒提出的要求。
趙昕陽知道雖然他和凌寒相似的過去的確拉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但這並不代表凌寒完全信任他。對此,趙昕陽並不惱,他理解要想得到凌寒百分之一百的信任需要時間。
凌寒的到來似一股清風吹來,趙昕陽手下的員工都很高興。漂亮的女人誰不願意多看兩眼呢?特別是那幾個年輕一點的小夥子,以前不願意週末上班的,現在都願意把工作安排在週末。
不過他們也就只是遠觀而已,不敢有什麼非分之想。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們的老闆對凌寒有意,誰要真是想打凌寒的主意,不怕丟了飯碗?
凌寒基本上都是在週末兩天的下午來給糖糖上課,晚上她還要正常去送外賣。
每次凌寒離開的時候,趙昕陽都會將她送到門口。他看著凌寒漸漸遠去的背影,心裡不是滋味。他很想讓凌寒換個工作,不必每天風吹日曬,四處奔波。
劉蔚蔚知道趙昕陽請凌寒給糖糖上課後,差點當場發作。
“姐夫,外面那麼多鋼琴老師,怎麼就非得找她教糖糖?”劉蔚蔚努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
“凌寒以前就是鋼琴老師,再說糖糖喜歡她。”
劉蔚蔚撇了撇嘴:“糖糖喜歡她?怕是你也喜歡她吧?”
趙昕陽沒有正面回答劉蔚蔚。劉蔚蔚咬著嘴唇,眼睛死死盯著趙昕陽,看得趙昕陽有些發毛。
“你喜歡她什麼?漂亮嗎?”
“蔚蔚,這是我的私事,你就別管了。”
趙昕陽的本意是不太好意思當著劉蔚蔚的面說出他喜歡凌寒,可劉蔚蔚卻將這句話理解為對方嫌她多管閒事。
“趙昕陽,你......你太過分了!”
劉蔚蔚“哇”地一下子哭了出來,捂著臉轉身跑了出去。趙昕陽一臉懵:她這是怎麼了?
劉蔚蔚哭著衝出了公司大門,差點和剛剛進門的小張迎面撞上。
“老闆,蔚蔚這是怎麼了?”小張摸著後腦勺問追出來的趙昕陽。
“我也不知道。就說了她一句,她就這樣了。”
“應該沒事,應該趕上‘特殊日子’了吧?哈哈!”小張嘻嘻哈哈地開玩笑道。
趙昕陽回到辦公室,他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他撥打蔚蔚的手機,可是蔚蔚不接。
和蔚蔚相處這麼多年,趙昕陽從來沒見過她像今天這樣。他又仔細回想了蔚蔚近期的言行,確實跟從前的她判若兩人。而她的這些反常舉動都是在凌寒出現以後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