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瀾一早就給師傅張律師打電話,張律師從家裡出來直接就和左瀾去刑警隊會合。
在辦理了相關手續後,張律師帶著左瀾去了看守所。
左瀾並不是第一次來看守所。從前來這裡都是因為案子,看守所裡被關的人不過是她的當事人而已。可現在再次來到拘留所,是來探望她最好的朋友,左瀾的心裡特別不是滋味。
在會見室裡,左瀾心焦地看著門外,她既想看到凌寒從門外走進來,又不希望看到。凌寒被拘留這件事她到現在也沒有完全消化。
門開了,左瀾騰地站起身來。一個女警帶開了門,凌寒走了進來。
左瀾喊了一聲“凌寒”,想要走過去抱住她,被張律師制止。“左瀾,記住你現在的身份是律師。”張律師在左瀾耳旁小聲提醒。
左瀾坐了回來。看著凌寒被帶到桌子對面坐下。
凌寒看起來很憔悴,眼睛有些腫,頭髮也有些凌亂。衣服破了,上面的血跡也已經幹了。
“凌寒,你怎麼樣?在裡面有沒有受欺負?”左瀾知道看守所什麼人都有,凌寒這麼柔弱的人和那樣一群人關在一起,她太怕她會吃虧。
“左瀾,我不是有意殺了那個人的。他,他想非禮我。我就拿起掉在地上的刀保護我自己。沒想到就割到了他的脖子,然後他就死了。”凌寒抓住左瀾的手,激動地向左瀾解釋著。
“注意,不要有肢體接觸。”一旁的女警察大聲警告道。
凌寒將手縮了回去,可仍然激動地重複著自己是無心之過。
“凌寒,你先冷靜一下。慢慢地把事情的經過告訴我們,我和師傅才能幫你想辦法。”左瀾安撫凌寒道。
“您就是張律師吧?我聽左瀾提起過您。請您一定要幫幫我。”
“左瀾跟我說了,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你先別激動,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一遍。我們瞭解了情況後再決定下一步該怎麼辦。”張律師說。
凌寒平復了一下情緒,然後將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張律師和左瀾。
聽完凌寒的敘述後,張律師思考了片刻,在左瀾耳旁耳語了幾句,左瀾點了點頭。
“凌寒,案子怎麼定性得看刑警隊的調查結果。我和師傅先想辦法給你辦理取保候審,讓你先離開這裡。申請取保候審需要時間,你先暫時委屈一下。”
“嗯,好,我聽你們的。”凌寒點了點頭。
“凌寒,你別害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左瀾知道自己作為律師說出這樣的話很不專業,可是凌寒不同於一般的當事人,她還是她最好的朋友。突然間被關進拘留所,凌寒心裡一定接受不了,也會很擔心很害怕,她要給凌寒吃一顆定心丸來安慰她。
“左瀾,梅天東做完做了手術,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你幫我去醫院看看他好嗎?我的事恐怕瞞不住他,你告訴他別擔心我。還有,我瞭解他,他一定會責怪他自己。你告訴他,這不是他的錯。”
“凌寒,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他,還想著照顧他的情緒。”左瀾一聽到梅天東的名字就有些惱怒。本來就是事實,如果不是他,凌寒怎麼會落到現在這個田地。
“左瀾,他是個很敏感的孩子,我不敢想像他知道這件事會是什麼反應。他才剛剛做完手術,不能激動。你就替我去看看他好嗎?”凌寒看著左瀾,期待著她答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