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費這麼大事,折騰一大頓,才他媽弄了不到兩萬塊錢先進。光頭男子使勁按下取款鍵,輸入能取出的最大整數金額。等了半天,取錢口沒有任何反應。光頭男子看了看取款機,使勁拍了幾下,還是沒看到錢。
光頭男子氣沖沖地進了銀行,去找銀行的工作人員。工作人員檢查後告訴光頭男子他的銀行卡被吞卡了,讓他第二天去銀行憑藉有效證件取卡。
光頭男子氣得七竅生煙,卻不又不好當場發作,只好悻悻地走了。光頭男子一路罵罵咧咧地返回小區。
遠遠地,光頭男子就看到樓下被圍了個水洩不通。他擠進人群的最裡面,看到幾個警察在維持秩序。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
“大姐,出什麼事了?”光頭男子問旁邊的一個大姐。
“你不知道嗎?這樓裡出人命啦。有個男的死在五樓一戶人家裡了。聽說客廳裡到處都是血。可嚇人了。”大姐表情誇張地說。
難道貴哥把梅天東那個臭小子給捅死了?光頭心想。
“就死了一個人嗎?”光頭男子反問。
“死一個還不夠啊?”大姐聽光頭男子這麼說,驚訝地反問。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光頭男人連忙解釋。“警察抓到兇手了嗎?”光頭男人又問。
“好像沒有。”大姐搖搖頭。
光頭鬆了口氣,想必是那個臭小子不聽話,所以貴哥就把他給弄死了。不對啊,那,那個女的呢?光頭越想越不對勁,他從兜裡掏出手機撥打矮個兒男子的手機。撥了包幾次,手機始終打不通。
“大姐,死的那人是什麼人啊?”光頭問大姐。
“那就不知道了,但好像不是小區裡的住戶。”
死的不是小區住戶,偏偏貴哥的電話又打不通。光頭男子有種不好的預感。現在既然搞不清楚狀況,那就先撤。貴哥如果沒出事,自然會跟他聯絡。光頭於是從擁擠的人群中走出,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派出所的問詢室裡,一男一女兩個警察給凌寒做筆錄。男警察負責詢問,女警察則負責做記錄。
“警察同志,我這應該是正當防衛吧?”凌寒一坐下來就問面前的兩個警察,“那個人他想要對我——”“強暴”這兩個字,凌寒不好意思說出口,“當時我摸到那把刀,就想要嚇唬他,保護我自己。我沒想到會那麼巧就刺到了他的脖子。”
“你和梅天東是什麼關係?”男警察又問。
“他是我鄰居。也是,也是我弟弟。”
“弟弟?有血緣關係的弟弟嗎?”
“沒有。他母親幾年前去世了,父親欠債跑了,他一個人生活。我是一年前搬到這個小區的,知道他的情況後,我就經常給他一些生活上的照顧。”
“生活上的照顧?具體都是什麼樣的照顧?”
“就是請他到家裡吃飯,關心他的學習之類。”
“哦。這樣啊。除此以外還有別的嗎?”
“沒有。”男警察的問題讓凌寒覺得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