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接到梅天東班主任的電話,立刻打車去學校,到學校後接上梅天東就直奔醫院。
右下腹傳來的疼痛感越來越強,梅天東疼得微微蜷縮著身體。看著梅天東痛苦的表情,凌寒不斷催促司機快點再快點。
到了醫院,掛了號,凌寒扶著梅天東去了外科診室。
凌寒把梅天東扶到檢查床上,就被醫生趕了出去。
凌寒出去的時候,回頭看了梅天東一眼,梅天東可憐兮兮地望著凌寒。凌寒小聲說了一句“忍一下”,一步一回頭地走出去,關上了診室的門。
醫生在梅天東的肚子上按了這邊又按那邊,邊按邊問“這裡疼嗎”。剛剛在凌寒面前,梅天東疼得牙齒都要咬碎了,也沒吭一聲。他得在凌寒面前像個男子漢啊。現在凌寒不在場,醫生每按一下,他都疼得叫出聲來。
“梅天東的家屬進來。”
凌寒就站在門口,聽到醫生喊家屬,立刻進了診室。
“你是病人的什麼人?”醫生上下打量著凌寒問道。
“我是他姐姐。”凌寒回答,“醫生,他得了什麼病?”
“根據症狀,初步懷疑是闌尾炎。先帶他去做血常規、闌尾b超,然後拿檢查結果回來。”
凌寒扶著梅天東下了檢查床,按照醫生的吩咐去做檢查。
雖然有凌寒扶著,可是梅天東不忍把身體的重量都靠在凌寒身上,他一路都是步履蹣跚。
好不容易做完了檢查回到了外科診室。梅天東感覺自己身上已經被汗水溼透了一半。
“是闌尾炎。”醫生看著檢查單子說,“建議儘快手術。”
聽到“手術”兒子,梅天東條件反射地問:“醫生,能不能不做手術?”
“你這個情況雖然不是急性的,但是早晚也得做。有什麼困難嗎?”醫生不解地問。
“醫生,他還有一個月就高考了。他擔心會影響他參加考試。”凌寒替梅天東回答醫生。
“是這樣啊。那就暫時先保守治療吧。先輸液消炎,我再開一些消炎藥。如果再次發作的話,就算是明天就高考也得做手術。”
“醫生,就先保守治療吧。”梅天東說。
“醫生,保守治療真的沒問題嗎?雖說考試是重要,但還是身體健康是最重要的。保守治療不會有什麼隱患吧?”凌寒不放心地問醫生。
“按照目前的情況看,可以先保守治療。”
醫生的話讓凌寒稍微有點放心,按照醫生的吩咐先去輸液消炎。
凌寒對輸液大廳很熟悉了。上次陪梅天東來醫院是他發高燒,這次是闌尾炎。
護士將針頭扎進梅天東手背上的血管裡,調好輸液器的速度。叮囑凌寒看著輸液瓶,該換藥的時候叫她。
藥物慢慢發揮了作用,半個多小時後,梅天東感到疼痛減輕了一些。
“好點了嗎?”凌寒問身旁的梅天東。
“感覺好點了。”
凌寒鬆了口氣,“那就好。剛才去學校接你的時候,看你疼的樣子,嚇死我了。”
“我是不是特別弱啊,動不動就生病。”
梅天東有些沮喪。在凌寒面前他不想顯得自己弱不禁風。而且,每次他生病,都得凌寒照顧他,給凌寒添麻煩。這樣豈不是讓凌寒永遠把他當做孩子來看待。
“這話是怎麼說的。人吃五穀雜糧,生病是正常的。醫生不是說了嘛,先保守治療,等你考完試再做手術。”凌寒以為梅天東是因為擔心病情影響考試,就寬慰他。
“我其實身體挺好的,不知道這一年是怎麼了。”
“你現在學習壓力大,也累,身體抵抗力就差了一些。你別胡思亂想了,不想影響高考,就聽醫生的話好好養病。”
該換輸液瓶了,凌寒把護士叫來,她趁著換藥的空檔去藥房拿了藥,又回到了輸液大廳。
“這麼多藥?”梅天東看著凌寒手裡拎著的袋子,感覺有點太誇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