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跟著進來了。
這種情況下,返身往樓門口走顯然不是明智之舉,凌寒只好加快了上樓梯的速度,可身後的腳步聲也加快了。
凌寒更加緊張,難道真的遇到歹人了?
凌寒的腳步越來越快,身後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近。
樓道里的應急燈光線很暗,凌寒憑著感覺踩著每節樓梯。
快要到門口了,最後兩節樓梯凌寒幾乎是跨上去的。
她強作鎮定,沒有開門,而是佯裝在包裡找鑰匙,手裡緊握鑰匙,腦海中回憶著當年搏擊課老師教給招式並暗暗祈禱自己沒有記錯。
腳步聲近在咫尺,還沒等凌寒反應過來,有所行動,那個腳步聲的主人就已經在凌寒身後以極快的速度開啟隔壁的門,閃了進去,關上了門。
虛驚一場,原來是隔壁鄰居。凌寒長舒一口氣,攥緊的拳頭也鬆開了,掏出鑰匙開門。
也許是剛才太過緊張,鎖眼對了半天才對上。
進門後,凌寒放下包,連拖鞋都沒有換就直接倒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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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那天在地鐵上見義勇為的自己,再看看今晚差點嚇破膽的自己,凌寒不不禁嘲笑自己。
週末的早晨,凌寒幾乎從不睡懶覺,何況上午她還要去學校上兩堂課。
收拾妥當後,凌寒開門出去,恰好隔壁的門也開啟了。凌寒這才看清了昨晚那個被她誤認為歹人的鄰居。
一個瘦高的大男孩兒,五官頗為端正,看髮型,應該還是個學生。穿著一件白色短袖t恤,深藍色運動褲,肩上揹著一個雙肩包。
“你住在隔壁?”這句話還沒說完,凌寒就覺得這是句廢話。不住隔壁,人家怎麼會有鑰匙開門。
男孩兒“嗯”了一聲。
“我是前幾天剛搬來的,我叫凌寒。以後大家就是鄰居了,多多關照。”凌寒微笑著說。
“我還有事。”男孩兒撂下這句話就噔噔噔地下樓了。
這就走了?凌寒感覺自己熱臉貼了個冷屁股。現在的孩子都這麼不懂人情世故嗎?
上午的課很順利,下課後凌寒沒有著急離開,跟學生聊了一會兒。想到今早隔壁鄰居那個男孩兒,凌寒覺得自己的學生更可愛了。
下午,凌寒去了花市,買了一大束花和一個花瓶。
在福利院的那些年,凌寒最喜歡去的除了福利院的音樂教室,就是院裡的那片花圃。
盛夏之時,花圃裡的花爭相開放,是院裡最美麗的一隅。除了音樂,這片花圃也給予年幼時的凌寒很多慰藉。
凌寒懷抱著她的戰利品,坐車回家。
有時候,人是很容易滿足的,一花一草就能人高興一整天。
凌寒進了樓門口,剛走到二樓,就聽到樓上有人在吵架,聽聲音是男人,好像就從自己住的那層傳來的。
凌寒還差幾級樓梯就要走到4樓,一個男人突然從凌隔壁門推門出來,邊氣呼呼地往樓下疾步快走,邊回頭罵著“老子算是白養你這個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