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不等了。
通常牧雲遲都不會離開這麼久的，想必是段走之傳音來，將人叫回去了。
這一路，也就他自己一個人走好了。
本想著兩個人路途也有個伴，現在好了還是自己一個人。
楚清讓隨意撿了一根樹枝拿在手裡玩著，實在是無聊的緊，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纏著自己，還有些不習慣。
說人的話，還真的就是來了一個人。
來的，還是他不怎麼喜歡的。
嘴上說著沒事，其實心裡還是有些在意，畢竟誰都不想被自己的徒弟說那些事，甚至還做出一些讓人心裡很不舒服的事。
聽身後有腳步聲響起，楚清讓便以為是牧雲遲回來，連忙轉過頭去，嘴裡叫喊著牧雲遲。可當看清人影時，楚清讓的心瞬間便失落了下去，甚至……不想見到他。
夜無痕：“師尊。”
楚清讓皺了皺眉頭：“你來作甚？”
夜無痕：“如果我說我下山有事，恰巧碰到師尊，師尊會信嗎？”
楚清讓：“信。”
這有什麼能不信的，而且也不可能那麼巧合他知道自己下山了。
夜無痕抿了抿唇：“師尊，我想與你說一些話。”
楚清讓：“說吧。”
夜無痕：“牧師兄是不是一直都在清風居？”
楚清讓沒有任何猶豫，立馬便道：“沒有。”
夜無痕聽後嗯了一聲，便什麼也沒問了。
“師尊一路小心，我先走了。”
楚清讓：“嗯，你也是。”
也不怪楚清讓不想搭理他，畢竟他之前做的那些，楚清讓真的是沒有辦法忘記。
想來牧雲遲是回關河城去了。
他一走除了是去關河城還是其他地方，楚清讓是真的不知道。畢竟牧雲遲也不會和他說這些。
很多話他都不願意說，或許是覺得沒必要吧。畢竟他也只是他師尊，又不是什麼人，說與不說又有何區別。
既然說好了一同去溪城，那便一同去，話答應了，結果路走一半人就走了。
等了這麼久，想來人也不會回來了。
楚清讓就這麼直接走了。
而牧雲遲確實是回去了，在聽到段走之傳音的那一刻，便離開了，一聲招呼也沒有打。
他……覺得這些也沒什麼必要。
他沒有必要事事都和楚清讓說，況且他也不愛聽，自己說多了，反倒惹他煩了。
所以後面不管是去哪，牧雲遲都自己一個人離開，不會說其餘的。
楚清讓也習慣了。
或許牧雲遲不覺得有什麼吧，但楚清讓還是覺得挺難過的，每回都是這樣。
或許是習慣了走路，這麼一走，眨眼間天就已經黑了。
楚清讓隨意找顆樹，坐下就開始生火，現還是春季，夜晚寒涼，烤一會兒火吧。
順隨便過一晚，下回……
算了，沒有下回了。
他自己想出來就出來，帶著牧雲遲做什麼？他就不應該帶他出來，他愛上哪去上哪去，說要跟著出來，結果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