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留下
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楚清讓便抬頭看去，來人不是夜無痕，而是牧雲遲！
楚清讓言語一頓，與方才的態度極為不同：“你來了。”這次不同於往常，他想的是牧雲遲會來。
楚清讓起身朝著來人走去，牧雲遲就站在原地不動，盯著眼前走來的人看。
楚清讓伸手想要去探他的靈息，可卻被牧雲遲給直接擋開了。
“師尊答應與我的，不走。為何還要走！”牧雲遲已經很努力在壓制自己的情緒了，來的時候已經在忍了，可一要靠近，一要走進，牧雲遲便怎麼也忍受不住情緒。
朝著楚清讓吼出了聲，甚至還不爭氣的快要落下淚來。
“果然，只要我一睡去，師尊便不管我了！師尊是不是巴不得我死？這樣，就不會有人再纏著你了。”
牧雲遲的心，都要碎了。
一次次地拼湊，一次次地破碎。
明明已經許下話了，卻還是沒有遵守。他明知楚清讓不會遵守，卻還是打斷了。
果然，只是做做樣子罷了。
自己清醒的時候，什麼話都能說下。可一但自己不清醒後，說下的話就什麼也不算數了。
“為師是怕你出事，方才將你帶回關河城。至於為什麼走，你應該也明白。也不需為師說吧。”楚清讓說不出那麼明顯的話。
可牧雲遲就像是在裝不懂一樣。
牧雲遲：“為什麼？”
楚清讓：“你心裡清楚。”
牧雲遲：“不清楚。”
楚清讓抿唇許久才說出三個字：“關河城。”
牧雲遲：“我說過，師尊可以留下。”
他是說過，可是那些人的目光，楚清讓無法承受。
況且也確實是因為他，所以牧雲遲才會受傷，雖他未做過什麼，可也有他的份。
“你來了就好。坐吧。”楚清讓也不想一直糾結這個問題，“要不要與我回閑雲山？”
牧雲遲：“不想。”
楚清讓陷入沉默。
“那你想去何處。”
牧雲遲：“一個沒人的地方。只有師尊和我。”
這個要求顯然是不可能實現的，還是要切合實際一些。
牧雲遲說這話的時候，也只是將心裡的想法說出來，若是他不接受的話，就當做是一個笑話吧，牧雲遲並不在意。
屋外沒人，但是旁邊有人。等到了夜晚，又會有一人住進來。
一個徒弟一個長老，這兩邊都不好說。
楚清讓看不清自己的心意，也不想貿然間就改變自己，尤其是對牧雲遲的時候。
他不抗拒，但不代表能夠接受。
牧雲遲想要離開他，可以。他會淡忘，並不會一直留在心裡無法遺忘。
楚清讓此時只覺得頭疼的很，面對眼前的這個人，他總是有很多的理由來勸說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