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痕有些不敢說,結結巴巴的只說了一半:“師尊被關進地牢……”
楚清讓嗯了一聲,對夜無痕也沒了什麼耐心:“怎麼,又想抓為師問罪?”
夜無痕說的那些話猶如刀劍般刺進他的心裡,他實在是忘卻不了,也無法再心平氣靜的與他呆在一處,說著話。
說到底,他還是記恨在的。
不過並沒有那麼厭惡。
是他弟子,便依舊還是。
被斷絕師徒關系的弟子,猶如被休了的妻,會被旁人看不起。
夜無痕是去是留,他自己抉擇吧。自己不為他做選擇。況且,他也並非一定要跟著自己學才能學到什麼。
問道堂學識有許多,他認真學了。都學會了,知道的也會多了。
到時想離開,隨時都能離開。
夜無痕解釋著,將那後面的人直接就搬了出來:“當時我也是受人指使,方才說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話,師尊若是心裡過意不去,盡管懲戒我!”
楚清讓聽後閉了閉眼,最後無奈嘆了口氣:“罷了罷了,都已經過去了。”也沒什麼好責罰了,他年齡還小,被人騙了也正常。
夜無痕低頭認錯著:“對不起師尊。”
楚清讓問道:“所以你這幾日跟著我與風長老就是為了找機會說這些?”
夜無痕搖了搖頭:“不是的,除了這些,我還想與師尊說一些別的。我想說牧師兄。”
楚清讓沉默片刻,方才嗯了一聲:“他怎麼了?”
夜無痕咬了咬牙:“師尊真的要繼續護著牧師兄嗎?”
楚清讓嘴裡說著:“我沒護著他。”牧雲遲哪裡需要他來保護?一直以來,好像都是牧雲遲保護他吧。
夜無痕心裡藏不住事,想說的也全部都說出了口:“師尊既然沒有保護他,那為何還要與他站在一處惹人嫌疑。”
楚清讓也是沒有想到,說來說去,他都只是想問這麼一個問題,這個問題當真就有那麼重要嗎?
況且他與牧雲遲的事,與他何幹。
說到底他們也只是師尊徒弟,師兄師弟的關系。問太多的話,未免也不妥吧。
“這個問題,為師不與你回答。”
夜無痕:“為何!”
楚清讓沒有再說下去,講起了別的:“問的太多了。這一路上走走停停的想來也沒休息多少個時辰。正好此處是客棧,留宿一宿,歇息一會兒吧。”
楚清讓如今講話很客氣,對夜無痕甚至有股很強烈的距離感。
夜無痕說話時的語氣,也有了些急促:“可是師尊,我就是……”
楚清讓並不想聽,直接出言打斷:“好了。為師累了,不想聽了。你先出去吧。”
這麼明顯的逐客令,是個人都聽的明白,可是夜無痕卻在假裝聽不懂,想要靠近楚清讓,朝著他走去,站在楚清讓面前。
楚清讓站在凳子上,並不想管眼前的人,抬手一揮便使出了一道靈力,想要將人給自己送出去。
可這人非但沒有受到影響,甚至還筆直筆直的站在自己面前,楚清讓見狀皺起了眉頭。抬頭望向夜無痕。
這才發現自己的靈力似乎又停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