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師尊不信了
楚清讓:“……過幾日我便會離開九衡山,前輩不用一直這般擋著。”
楚清讓說的那叫一個痛快,好似他從來都沒有考慮一個人,只考慮了他自己。
不過也罷,他既然要走那就走吧。要是下次再出現什麼問題,出現什麼事,主人也不會再出手了。
白鶴嗯了一聲,便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兩人面面相覷的站著。
牧雲遲滿臉擔心,與前面完全是兩個樣,變得那叫一個快:“師尊身上的傷可還好多了?”
楚清讓:“好多了,都不是什麼問題。再過十幾日,我們便下山去吧。”
牧雲遲點著頭,這是最好不過的了,他在這九衡山也待不住,這裡除了山還是山,除了結界還是結界,一點都不自由。
若不是楚清讓還在這裡他早就下山去了。
楚清讓這些時日以來,住的都是洛鶴白的屋子,沒有住自己的屋子。牧雲遲或許一直都在這外處等著。
依照洛鶴白的性子,應該是不管不顧的。
楚清讓伸手將人拽住,帶到自己的屋裡去,門關上時,牧雲遲突然使了一道力,將楚清讓直接壓在了門上,將人整個都依靠上去,靠在他的懷裡。
“師尊。”
楚清讓點了點頭,手頓了片刻便放下了,拍了拍牧雲遲的後背:“好了,不躲著你了。”
牧雲遲點著頭,依舊是將頭埋在他的懷裡,一點一點的蹭著,想要擁有這個懷抱,想要擁有眼前的人,可是怎麼也擁有不了。
只能碰到,卻得不到。
永遠都是這樣,永遠都是這樣患得患失,得不到。
怎麼也得不到。
哪怕是得到了,他也會跑。
恐怕只有一個法子他才不會跑,才不會一直離開自己。
牧雲遲心裡想的很奇怪,好多事,好多事都堆積在心裡深處,一點一點的堆積,到最後根本就無法解開。
楚清讓通常不喜歡將任何事都藏在心裡,只想一個人無憂無慮的,當個沒心沒肺的人就好了。若是要一直將遇到的事還有人都放在心上,到最後那些自己在意的人出現什麼事,聽到訊息了心裡也不好受。
他在努力的放下,可是卻怎麼也放不下,心裡卻在假裝不在意,對著在意的自己說,沒關系。
不管是對牧雲遲還有他的其他徒弟,楚清讓心裡其實都很愧疚,他根本就沒有教過他們什麼,甚至只有一些簡簡單單的劍法,就連他們都能將劍法比劃的遊刃有餘。而自己呢?卻像是小孩學步的嬰兒,什麼都不會,對劍一概不通,亂比劃一通教給他們。
兩人就這樣靠了很久很久,久到根本就不願意松開。
楚清讓明白很多事情,可在對情愛一事上面,一直以來都很遲鈍,甚至還會主動去逃避,不想要面對。
可人長大了就是要面對的。
楚清讓拍了拍牧雲遲的背,嘴裡說著:“抱夠了就松開吧,一直這樣抱著成何體統。”
牧雲遲嗯了一聲,腳步往後退了幾步,手也在漸漸松開,他看著眼前白衣人,嘴裡呢喃了一句:“師尊。”
楚清讓嗯了一聲。
可下一刻,牧雲遲便皺眉暈倒在了楚清讓的懷裡。
楚清讓還沒有想明白是為什麼,就只能先將懷裡的人先行帶到床上躺著。
怎麼回事這是。自己躺完牧雲遲躺嗎?
楚清讓手中施展著靈力,就在靈力要觸碰到牧雲遲體內之時,外圍的一個靈力光澤瞬間變將他的靈力給打了回去,甚至一點給他收回的機會都沒有給,直接沖的回到體內。
楚清讓身子不由得往後仰了仰,搖了搖頭,心口有些疼,撕裂般的疼痛再次傳來。
要使靈力的手也放下了,楚清讓朝著床的位置靠近,朝著牧雲遲靠近,朝著貼近,很近很近,幾乎要臉貼臉的地步了。
“看起來不像是裝暈。”
楚清讓用手探了探牧雲遲的頭,很燙很燙。
他還真是不知該說些什麼了,怎麼自己病完,牧雲遲又開始病了?
楚清讓閉了閉眼,心裡嘆了一口氣,這一病,怕是又要好幾日,不過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