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好了,楚清讓肯定是會離開的,洛鶴白心裡都是清楚,此番他過來,嘴裡雖然是這麼說,可心裡卻是想要挽留他。
哪怕知道一點可能都沒有,他也想要試上一試,或許也有百分之零點零一的可能性。
只可惜沒有。
洛鶴白出去後,便只剩下楚清讓一人在屋子裡頭思考著。
他在想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在想牧雲遲。
心裡總是會想著許許多多的藉口,想要離開,又想要留下。兩邊都難以抉擇。
一邊是從小養育他長大的師尊;一邊又是他一直想要的自由。
他很難決定。或許,他不可能留下。或許,他可能會留下。
不管是離開還是留下,他還是他。
楚清讓站起了身,坐在窗欞處,看著屋外的景色,心裡在想著近日來所發生的事情,還有牧雲遲反常的舉動。
他並不是一個喜歡觀察人的一個人,只是牧雲遲真的是變得太多了,太明顯了。變得和以前太不一樣了。
或許他變了的這個原因是自己吧。
罷了罷了,不想了。想太多的事情都沒有結論,不如就這樣,隨著時間過去吧。
隨著這一切。
在洛鶴白出來的一刻,牧雲遲便想著進到屋子裡處,然而卻被屋外的白鶴一直盯著根本就沒有進去的機會。
這幾日他一直都呆在外面,不管是白日還是晝夜,牧雲遲都一直在門外候著。說來也是奇怪,楚清讓為何就是不肯出來。
白鶴在外處待習慣了,自然是不覺得有什麼,不過奇怪的是,這人怎麼跟不知冷暖的一樣,白天黑夜都不肯離開。
難不成就那麼想要見到屋裡頭的人嗎?
這又有什麼好見的,真是奇怪。
白鶴又提了一句:“牧公子還是先回去休息會兒吧,沒有主人的準允,牧公子是進不去的。”
牧雲遲依舊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坐在那裡等著。
白鶴:“牧公子又何必在此處浪費時間,不如便下山去吧。免得牧公子的家人擔心。”
牧雲遲依舊是愛搭不理。
白鶴見他不聽那也就算了。愛聽不聽,在這裡想待多久就待多久吧,等時間一到,他不想離開也得離開。
九衡山有一道禁制,就算是洛鶴白應允了也是無用的。
一但這個人在九衡山待過一個月,便會強行送出,若是抵抗,怕是隻會落得受重傷的下場。
白鶴化為本體站在蓮花池一處的石頭上,閉目養神著。就如同雕像般一動不動,靜若磐石。
這一過便是十多日,他在此處待多久都無妨,牧雲遲的話,想必待不了多久。
楚清讓心中想著事。
窗欞外所見的範圍突然出現了一個小孩,那小孩穿著一身精緻淡藍色衣袍,與洛鶴白身上的那套可以說的上是如出一轍,並無一二,就像是縮小版的衣服。
小孩手裡拿著紙鳶在放著,楚清讓看到後,心中好奇,便從窗欞處直接跳了出去,看著那小孩便道:“你叫什麼呀。”
小孩被這突如其來的人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幾步,拿著紙鳶線的手都緊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