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灼:“無藥居後山藥田。也是弦知被人偷襲之處。”而後又道,“這東西上面,有段伏生的靈息。而這劍穗,若我沒猜錯,是楚長老的吧?”
“是我的,不過這東西,我也不知為何會突然出現在無藥居後田當中。”楚清讓解釋著,聲音微小,心裡思索著,可終究還是慌了神。
也難怪要將他叫來了。
牧雲遲到底瞞著他都做了什麼!
黎灼:“楚長老還與那魔頭有來往?”
楚清讓不語。
黎灼:“不管出於何等的緣由,我建議,楚長老還是少與他來往的為好。今日他傷的人是弦知,他日傷的,說不定便是楚長老你。”
楚清讓:“他不會的。”
黎灼冷笑出聲,似是在嘲笑楚清讓對牧雲遲的信任:“不會?如今他都能拿著你給他的劍穗對弦知大打出手,甚至還將這劍穗留下,他日會做出什麼,你又怎知曉他會還是不會?”
楚清讓不能夠保證,當黎灼一句又一句的質問著他時,他也不知該如何說,更不知該如何為牧雲遲做出解釋。
楚清讓此時就像是個挨批的孩子,這還是他第一次碰到這種狀況,不知該如何解決。
再如何,牧雲遲也是他的徒弟,話本裡常說,“徒之過錯,師來擔”。他作為師尊,就應該為牧雲遲放下的錯承擔起他作為師尊應該承擔的責任。
楚清讓:“我身為他的師尊……”理因為他所做的事負起責任。
還未等楚清讓將話說完,黎灼便將楚清讓的打斷,沒等他再將此話說下去。
黎灼:“閑雲山與別派不同,不包容心中只有殺心的弟子,若是門中弟子有相互殘殺的可能,都將一律趕出閑雲山,且此作風,與所拜入長老座下無關,長老無需對此等弟子做出任何護佑。”
黎灼將話說的很清楚,牧雲遲做的事,與楚清讓毫無關系,楚清讓也無需承擔牧雲遲所所做下的這些事。
而黎灼喊楚清讓前來,並沒有要責備怪罪的意思,只是想讓他明白,牧雲遲本性難改,並非善類,若是再這般縱容下去,只會犯下彌天大錯。
閑雲山不死板。
可那些門派的掌門長老,不僅腦子腐朽還死板,只認死理,若是楚清讓與牧雲遲站在一處,他們定然不會袖手旁觀。
以至於閑雲山與眾多門派格格不入。
當年便有師徒相殘的一事,在修仙界中鬧的格外動蕩,雖此人被處決,但也殃及到他的師尊,雖此人所做的,與此長老毫無幹系,甚至長老毫不知情,但也遭受到鋪天蓋地的辱罵與指責。
至今,那些人對此的言論,也都沒有好到哪裡去。
黎灼可不想閑雲山會出現此事。
黎灼想了一會兒:“不過說到底,牧雲遲與楚長老如今已經毫無幹系,他將這劍穗落下,楚長老就不怕他是想將此事陷害於你?”
楚清讓沉思,他雖信牧雲遲不會做出這些,但也不是無腦的信任。
“莫要把他人想的太好了,尤其是像牧雲遲這類人。將這劍穗收好吧。”
楚清讓沉悶的嗯了一聲,將劍穗握在手心,從袖口處拿出了一瓶藥,遞給了黎灼。
“應血膏,對傷口療愈有好處。”
黎灼將藥收下,並沒有要挽留楚清讓。
楚清讓在回清風居的路上時,腦子裡一直都在想事,想沈弦知,更是在牧雲遲。
蕭於閑正巧從飯堂出來,恰巧就碰上了楚清讓。
蕭於閑喊了一聲師尊,可楚清讓並沒有應,應該是沒有聽見。於是蕭於閑便跟在楚清讓的身後。
兩人一同走回清風峰。
蕭於閑本是想禦劍飛回去,可現在,便覺得還是算了,和師尊一起走。
除了教他們練習術法外,楚清讓平常都喜歡一個人獨處,很少有與他們一塊相處過。
總之,這些孩子還是很想黏著楚清讓的。
蕭於閑腦子裡一直都在想:師尊每每去飯堂時,都很少與我們一同用膳,這次難不成師尊也是去飯堂了?可前面在飯堂也沒見得師尊。
兩人心裡都在想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