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怎麼受傷了?”
楚清讓本是不想讓牧雲遲發現,便一直都將牧雲遲護著好好的,不讓其聽到其他聲響,沒想到卻因為方才那一下,就醒了。
也幸好有驚無險,人沒有掉下屋簷。
若是掉下去,怕是要給牧雲遲當人肉墊子了。
奉玄立馬便掙脫開楚清讓的束縛,將劍身上的血漬用靈力褪去,化為人形,一把拉起楚清讓的手腕,語氣冰冷道:“擋下做什麼?”
牧雲遲的手頓時落了個空,狠狠的瞪了奉玄一眼。
楚清讓將手抽回,顧不得掌心的疼痛,有些尷尬的咳了咳,將手從奉玄的手中抽了回去。
隨後,風吹一立馬便將楚清讓拉了回來,楚清讓也是沒想到,被風吹一這麼一拉,腳下瞬間就有些不穩,連同牧雲遲都朝著自己倒來。
直到慌亂的腳步站穩之時,楚清讓方才鬆了口氣,怕風吹一擔心,便也道:“無礙的。”
楚清讓隨意的用一塊布條將手包紮,隨後便下意識的甩了甩手。
牧雲遲目光死死的盯著奉玄,別說有多嚇人了。
能在一個小孩的眼裡看到一股殺意,很難見到。尤其還是一個六歲的孩童眼裡。
奉玄才沒管那麼多,繼續想要離開,而奉玄這一去,當即便將那女鬼抓在手中。
而那些還在與女鬼對峙的各派弟子們,皆是一懵,都在想這是什麼情況?怎麼突然就出現了一個白衣人?
女鬼身上有著成百上千的愧線,這愧線……很低階,連段伏生隨意使出的傀術都比不上。
奉玄心中頓感不妙,想要松開女鬼。
然後卻被女鬼反手抓住手臂,尖銳的指尖霎那間插進了肉裡,只聽咔擦的一聲。
奉玄吃痛的想要將女鬼丟出去,然而卻被女鬼死死困住。
那些弟子回過神後便要去幫忙,可卻被女鬼用術法將其困住,那本隱匿著的愧線,頓時暴露無疑,將那些弟子團團圍困。
弟子們,紛紛驚聲:
“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東西是什麼?怎麼還會繞著我們!”
“愧線!這是愧線!有人在用傀術!”
“愧線?是傀術!莫非是段伏生?”
“可又怎麼可能,段伏生不是早就死在硯山了嗎?怎麼還可能活著。”
“…………”
那些弟子你一言我一語的,聽的奉玄心裡格外煩躁。
他們都是什麼人?也有臉說他主人的生死?
而這女鬼就像是達到目的了一樣,抓著奉玄便消失在各派弟子的面前。
這哪裡還是普通的歷練?分明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預謀。
楚清讓哪裡還管的那麼多,避開那些弟子,便帶著牧雲遲去追那女鬼。
楚清讓輕功了得,快到只能看見一抹白色的身影。
風吹一本想去幫忙,可剛要伸出的腳,突然往回收了收,回了閑雲山,還是決定去稟報掌門。
牧雲遲見楚清讓心裡如此急促,不由得哼出了身:“他傷了師尊,師尊還要去管他做什麼?還不如就讓他被那女鬼抓走。”
楚清讓也只是簡便的回應著:“他也是無意。計較那麼多又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