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讓握住劍柄,將劍丟了回去,輕笑出聲:“不比。”理由很簡單,不會。
對於楚清讓的拒絕,黎灼已經習以為常。
劍落入手中的那一刻便被收了回去,黎灼走上前坐在楚清讓的對面。
黎灼看著眼下的棋局,便知楚清讓找他是做什麼的了。
在這閑雲山之中,也只有楚清讓最為清閑。
說的好聽點,楚清讓就是一個吉祥物。
說的不好聽點就是一個掛著長老身份的長老,並無實權。
在閑雲山這麼久以來,從未有人見楚清讓有碰過劍,不由得讓人心生懷疑。
不過楚清讓並不在意這些。
楚清讓去哪都會帶著牧雲遲,不因為別的,只因為小孩子太粘人了,不管他走到哪裡都要跟著。
“楚長老就沒想過要練習劍術?”
楚清讓擺了擺手,回應的倒是隨意:“太難了,不想學。”
黎灼輕哼一聲,瞧了一眼還在玩的牧雲遲:“雖你如今靈力很少有停滯的情況,但也要以防萬一,免得哪日獨自一人下山時出意外。也好有劍防身。”
“放心,不會有事。”楚清讓就像是在哄小孩一樣哄著黎灼。
黎灼見他不聽也是沒有辦法。
兩人就這樣坐在這裡下了好一會兒的棋。
這之後要去哪裡,楚清讓也有些茫然。
黎灼將白子落下,口中道:“這幾日鹹陽城總是鬧鬼,掌門派了不少弟子前去處理。你那弟子……”說到此處,黎灼搖了搖頭,“未免有些驕傲過頭了。”
黎灼口中說的,楚清讓大致也能猜到是誰。
若不是孟謹凡就是蕭於閑,這二人脾氣性子都是有些大的,相對於二人來講,夜無痕倒顯得格外安靜。
方才在飯堂吃飯時,唯有孟謹凡不在,恐怕去的弟子正巧就是孟謹凡。
說到這個,楚清讓還真想知道他是做了什麼,能讓黎灼說出如此話來:“他做了什麼?”
黎灼道:“他將鎮在鹹陽城的那面鎮邪幡給拔了。”
話落下的那一刻,楚清讓拿在手中的棋子頓時一緊,還真是好得很,前往鹹陽城處理邪祟一事,竟不與他這個當師尊的說一聲!
楚清讓對這些並不瞭解,知道的也並不多,要想知道更多的事情,只有問了。
“鹹陽城一直以來都由鎮邪幡鎮壓著邪祟?”
黎灼點頭。
楚清讓繼續問道:“既有鎮邪幡在,為何還會鬧鬼?”
這還是頭一次有人會問這種問題,還真是有趣。
黎灼道:“這鬼到了一定的修悟,便不會怕這些。”黎灼喝了一口茶,輕哼出聲,“否則要我們這些修仙門派做什麼?”
說來也是。
楚清讓沉默許久,疑惑道:“既是大鬼,他們如今的修為能解決嗎?”
黎灼道:“各派都有派弟子前往,這麼多人在,不必擔心。這也不過是場歷練,對他們來說,不難。”
言罷,白子落入棋局。
見楚清讓這模樣,黎灼想猜不到都難。
黎灼道:“想去鹹陽城看看?”
楚清讓沒有隱瞞,點著頭,他確實是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