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長吐了一口氣,眼神順著窗外看向了街景,緩緩道:“死狀和馬有魁一致,皆是半夜夢見了惡獸,第二日突然暴斃。”
也就是說這些人都被夢葵給害了......
齊鄭石喃喃的唸叨了一句,臉上皺紋顯得更深,接著問道:“有沒有可能這只是巧合?”
“太過於巧合了,可能性太小!”
姜逸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對於齊鄭石的這個說法並不贊同。
雖然不排除有這個可能,但在這個充滿著超凡力量的王朝,這種可能性終究是不大。
現如今,嫌疑最大的就是趙山,很有可能就是他飼養“夢葵”。
在教導孩童的過程中,讓“夢葵”寄宿在他人體內,從而吸收精元,導致他人暴斃。
想到這裡,姜逸捏著下巴,腦海中再次冒出了一個個疑惑的念頭。
不過府衙調查過這位書生,他的身份沒有任何問題。
而且自己也運轉“靈念”窺探過他,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不像是能夠飼養“夢葵”的修道者。
退一步來說,就算趙山是修道者,專門飼養了“夢葵”,但作案手法不應該如此粗糙,只用一個身份去頻繁害人。
“疑點太多,真是讓人頭疼......”
姜逸揉了揉眉心,覺得這個案件充滿了矛盾。
要說趙山不是兇手,但他每一次去教導別人家的孩童,都會導致別人家有人身死。
並且根據調查,這些人死狀相似,都是半夜夢到惡獸,第二日全身乏力,隨後突然暴斃,這巧合程度實在是令人忍不住心生懷疑。
但要說他是兇手,府衙和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異常,不像是修道者。
“現在也只能做出猜測了......”
姜逸捋了捋思路,在腦海中將整個案情過了一遍。
第一個猜測,趙山是一位野生的修道者。
對於王朝官府的能力不太瞭解,所以作案手法才會如此粗糙。
第二,趙山是某個詭異組織的修道者。
第三,有手段能夠掩蓋自己修道者的身份,然後故意藉著書生的身份去坑害他人。
只是這樣一來,他為何故意露出馬腳,只用書生的身份坑害別人,也是一件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畢竟詭異修道者的修士若是犯案,可是不敢直接在官府面前露面的。
要是被抓到的話,直接就是被處死的下場!
當然,也不排除其它可能。
比如有修道者藉著趙山打掩護去坑害別人,想將府衙的注意力轉意到趙山身上。
“以現在的情況看來,倒是最後一種猜測的可能性最大......”
姜逸長吐了一口氣,做出瞭如此假設。
當然,這也僅僅是假設,至於真實的結果如何,目前還不得而知。
“姜捕頭,那咱們目前該怎麼辦?”
齊鄭石聽姜逸這麼一說,心中忍不住有些發毛。
他自覺自己只是一位野生的修道者,實力不強,對付對付普通人還可以。
若是真要自己去面對其他的修道者,怕是凶多吉少。
“現在只能等,等馬有魁的屍體被送出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