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不嫌棄我粗魯麼？他們都說我嫁不出去，是個女漢子……”宋雙雙慘笑了一下。
趙衍輕輕的撫摸著宋雙雙的秀髮：“你不是，你是這天底下最好的姑娘……”
“趙大哥……”宋雙雙吃力的抬起頭。
“其實我……我好……”
她沾滿血的手碰到了趙衍的臉上，但話還沒有說完，手就重重的落下了。
“雙雙，再堅持下，我們很快就到了！”趙衍說道。
……
手術室外。
趙衍坐在了一條長凳上，身邊是曹雪等人。
他已經等了三個小時了，心中懸著，就像是懸崖上的頑石，彷彿隨時都可能會掉下來。
吱呀……
手術室的門開了，一箇中年醫生走了出來，摘下了口罩，一臉無奈。
“大夫，雙雙怎麼樣？”趙衍立刻站起來說道。
醫生看著趙衍，他鄭重說道：“我們已經盡力了……但失血實在太多，送到這裡的時候心跳已經很微弱了，流失了2800……”
轟隆隆……
彷彿萬道雷霆在趙衍的心中炸響。
“混蛋！”老宋一拳頭打在了趙衍的臉上，他噙著眼淚，怒吼了起來，“趙衍，你這個王八蛋！”
趙衍的臉腫了，但整個人也彷彿失去了靈魂，就坐在地上，好像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了。
他就坐在地上，彷彿三魂七魄都丟了一半。
臉色陰沉，雙眼呆滯，比精神病院裡面的病人好不了多少。
“你這個混蛋！我女兒多麼相信你，知道你需要幫忙，他就第一時間過來！”老宋咬牙切齒，朝著趙衍怒吼，揮起的拳頭即將落下。
“宋老闆，你冷靜一點！”這時候陸警官也出現在了手術室門口。
“警·察同志，我女兒為什麼會死，為什麼啊！”老宋嗷嗷大叫，雙目圓睜，淚流滿面。
陸警官看了一眼趙衍，然而趙衍整個人卻已經木訥了，就那麼呆呆的坐著，彷彿是一個木頭人。
“你女兒是英雄，真的，是人民的英雄，不為強橫，保家衛國，救了無數的人，但我們很遺憾……”陸警官也不知道如何安慰老宋，只能如此用著官話。
“有煙麼？”趙衍喃喃說道。
陸警官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包紅四喜，拿出一根遞給趙衍，但看到趙衍這幅模樣，他還是十分不忍，將自己抽了半包的紅四喜塞在了趙衍的上衣口袋裡面：“出去抽，醫院禁菸。”
趙衍緩緩的站起來，如同一具殭屍。
而遠處，手術室的門開啟，從裡面推出來的宋雙雙，將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
“家屬都在吧，籤個字。”醫生拿出來一個檔案。
老宋嘴唇止不住的顫抖著，輕輕的開啟了女兒臉上的白布，他感覺世界都要塌了。
……
隔天一早，趙衍去龍騰武術館的時候，發現龍騰武術館下竟然有廣告公司正在裝修門頭。
“這裡的宋老闆哪裡去了？”趙衍說道。
一個裝修工人用帽子扇風，看了一眼毒辣的太陽：“回老家了，聽說死了女兒，就前幾天的酒店人質案。”
趙衍愕然，他這才想起來，自己並不知道宋雙雙的家在哪裡，一直以來，他們父女都住在邊郊的小區裡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