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亞倫帶著愛麗絲走來,霍勒斯先是眼睛一亮,可旋即反應過來,不得不再度拿著眼角看了一眼圖安提萬,微微皺眉。
雖然說亞倫現在就在這裡,可同樣,霍勒斯著實不敢當著圖安提萬的面強行逮捕亞倫。
別說是當面逮捕了,哪怕他之前只是產生了想要揹著圖安提萬前去攔住亞倫的想法,甚至還沒走出幾步就被老者叫住。
在沒有做好萬全準備前,霍勒斯還真不敢隨便地和老者爆發衝突。
並且,令霍勒斯有些失望的是,那個叫加西亞的小子現在又在哪裡?
如果一時半會找不到合適的人選,那霍勒斯此時也只能退而求其次,瞄向了那個北地少年。
一切似乎重新回到了之前,早先他就是拿著加西亞作為替罪羊,而現在,好像又是歷史的重演。
實在沒辦法,眼下,也只有這個看起來無依無靠的北地少年是最好欺負的物件了。
亞倫莫名其妙地始終被大人物保著,無論是之前空懸之劍的羅恩,亦或是現在的圖安提萬。
而愛麗絲就不用多說,霍勒斯壓根就不想考慮她。
說出去,誰能相信鳶尾花家族的千金小姐會和邪典教徒攪在一起?
按理來說,像這樣的大家族千金下嫁給毫無名聲的阿爾伯特家族,那多半就是變相的驅逐。
可根據某些訊息,霍勒斯得知,就在這位鳶尾花家族的千金小姐嫁給這位亞倫後不久,從鳶尾花家族的烏魯克城曾經派出過一隊精銳騎兵,似乎特地跑到萊登城的阿爾伯特莊園。
光是這一條,誰敢相信愛麗絲這位鳶尾花家族的大小姐是真被驅逐了?
至少霍勒斯是不相信的。
而在這次連環事件中,總共也就只有那麼點人全程參與。
霍勒斯想要偽造證據都有些麻煩。
這回空懸之劍的駐地被血洗,可想而知,空懸之劍絕對會派人前來調查。
那時候,估計就不是一兩個調查員那麼簡單了,很有可能是一組人。
別說是這次事件,霍勒斯甚至祈禱著他們不要順藤摸瓜,重新調查之前的巴爾斯就不錯了。
新來的調查員,可未必有那個叫羅恩的好說話。
然而,思來想去,那得先有個條件啊!
這個叫加西亞的小子跑哪去了?!
“亞倫閣下,愛麗絲女士,我想問問,那個叫加西亞的北地罪人去哪裡了?”
等不及亞倫問候,霍勒斯有些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低聲詢問道。
似乎是為了提醒亞倫,他還刻意在“罪人”這兩個字上加了重音。
我不是來找你們麻煩的,所以也請你們能稍微給我點面子。
只是,霍勒斯的這番幾乎表現在明面上的好意亞倫是一點都沒接住。
只見他有些茫然地撓了撓頭,“加西亞?嗷,剛才在一片混亂中,他不知道去哪了。”
要不是霍勒斯親眼看著亞倫和愛麗絲攙扶著加西亞遠去,恐怕他還真的被亞倫的這番表演給騙到了。
霍勒斯簡直鬱悶得要吐血了。
你這是在騙誰呢?
以為我沒長眼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