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度緊張的她明顯發現了卡拉揚有些走神,或許是在思考公務……
“休息夠了?”卡拉揚瞥了愛麗絲一眼,沉聲說著,隨手從一旁的劍架上取下剩下的一柄硬木劍,“開始吧。”
只是隨手揮舞了幾下,被刻意做鈍的劍鋒發出令人心驚膽戰的呼嘯聲。
考核,才剛剛開始。
“接下來會考驗你的力量。”卡拉揚輕鬆寫意地說著,提著木劍緩步走來。
少女下意識地深吸了一口氣,飛快地舉劍,擺了一個標準到幾乎找不到任何瑕疵的起劍式。
下一刻,卡拉揚的長劍緩慢而堅定遞向了她的頭。
因為只是測試力量,他的這一劍足夠慢,慢到能讓愛麗絲有充足的時間躲開。
當然,她不能跳開。
這慢吞吞的一劍,其實就是在考驗她的力量,順帶著考驗一番她的劍術——她必須選擇一個合適的劍招來招架與化解。
而在艾德悉心教誨下,她幾乎不假思索地做出了選擇。
木劍精準地劈在了卡拉揚的“弱劍身”上,也就在這一瞬間,愛麗絲猛一提長劍,堪堪架住了卡拉揚的長劍不說,其木質劍刃也隨著微不可察的旋轉悄然砍向了卡拉揚。
由於這一招,愛麗絲不得不用咽喉正面對著卡拉揚的劍鋒,然而,她卻又向著側方跨出一步,極為靈動的一個側頭,堪堪避開了卡拉揚的這一劍的去勢。
瞥擊,標準的瞥擊。
斜過頭部瞥著對手的劍尖,就不用害怕你的喉嚨。
如同教科書般的反應和應對,挑不出半點毛病。
然而,卡拉揚像是沒看見即將砍在他身上的木劍一般,依然維持著劍勢。
也直到這時候,愛麗絲才發現卡拉揚的長劍宛若鐵鑄一般,不能晃動分毫。
無論她如何用力,也難以架開他的劍勢。
這當然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情況在於,愛麗絲根本就沒有想到卡拉揚居然不閃不避,迎著她的長劍頂了上來。
他是父親,是鳶尾花大公,是鉑金階的超凡者……
這一瞬間,愛麗絲心中不由地慌了。
她清楚這一劍的威力,那是足以劈斷普通人肩胛骨的一劍!
這是她的父親!
這不是生死相搏,只是一次測試而已。
下意識地,她的長劍減弱了幾分力量。
也就在這時候,一股沛然巨力湧來,以蠻橫不講道理的姿態強行壓低了她手中的長劍。
這一刻,愛麗絲甚至產生了某種錯覺,彷彿她的長劍上正壓著一座山峰!
來不及應對,甚至來不及心生想法,木劍的劍鋒就擦著她脖子劃過,順勢狠狠地砸在了她的肩膀上。
劇痛!
像是有道閃電在肩膀處爆開,毫無著甲的愛麗絲倒吸了一口涼氣,握不住長劍,任憑它摔落在了地上。
卡拉揚依然面無表情地說道:“你太心軟了,愛麗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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