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靠近。
亞倫和愛麗絲不約而同地順手往篝火裡又添置了不少乾柴,在熊熊燃燒的火光中,悄然提起了武器。
食血徒,顧名思義,就是一群追逐著鮮血而活的瘋子。
與其他邪典教徒類似,他們同樣有一個值得崇拜的先祖——血祖,某種至今為止依然停留在人們傳言中的存在。
寶劍系超凡者們相信人的肉體本身就能承載超凡氣息,而所謂的獸血者,就是相信人的體內同樣蘊含著其他超凡種族的血液。
獸血者們透過啟用、注射乃至提煉體內的超凡血統,使其不斷精純,並最終達到流淌著超凡種族之純血的程度。
而食血徒則要比這獸血者還要激進,甚至可以認為,他們就是獸血者當中最偏執的一批。
既然超凡血液本身就擁有力量,為什麼不融合多種超凡血液呢?
為什麼要苦苦提純其中的一種呢?
他們的教典上素來記載著一句話:“人自血中生,亦於血中死。”
有血則生,血盡則死。
萬事萬物,但凡流淌著血液,必然源於他們崇高的血祖。
而他們,虔誠的血祖崇拜者,不過是沿著當年血祖的道路,從零星的超凡血液開始,一步步地蒐集超凡血液,最終與血祖越來越近……
之所以說他們是瘋子,原因也正是在於這一點。
沒有哪個正常人的神志能夠完全駕馭住繁雜的超凡血液,也沒有哪個人類能夠完全吸收和容納種種成分不同、源於不同生物的血液。
“血……”
低沉的嘶鳴聲響起,一隻飽蘸鮮血的碩大手掌扒開了陰影,隨即,一個人頭緩緩地探了出來。
血腥味更濃烈了,甚至空氣裡已經開始飄蕩著縷縷鮮紅色的霧氣。
成分冗雜的血液交織在一起,其怪味幾乎令人作嘔。
那個食血徒正用那雙通紅的雙眼審視著他的獵物。
藉著篝火的火光,亞倫看見了他的裝束。
就像是被從頭到腳潑了一層紅油漆一樣,這位食血徒的身上掛滿了粘稠的暗紅色液體。
它們並未像往常鮮血那樣飛快滴落,而是粘稠著,在體表緩緩蠕動。
從頭到腳,亞倫只能看見一個依稀的人形,卻連他的五官都沒法看得分明,因為這鮮血已經徹底蓋住了他的大半張臉,只能看見那雙紅得發亮的眼睛。
“他身上沾染著新鮮的鑽地魔蟲的氣息……”若思奇亞解釋著,“恐怕他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一份血液……”
接下來的話,他無需多言。
一份鑽地魔蟲的鮮血,對於其他超凡者來說可能價值不高,可對於邪典教徒,乃至於食血徒來說,其意義非凡。
反正,對於大部分心智已經完全被腐化的食血徒來說,接受更多的邪典氣息的汙染,不算是一件麻煩事,甚至可能其本身就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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