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他的使命?
“我有我自己的意志,不需要你插嘴,弗拉德。”
潘神言語中已經流露出幾分不耐煩,可他的視線卻不禁掃過了身旁那一圈各式各樣卻又才建起骨架的房屋,以及那些佇立在原地觀望的村民。
也不知何時,原本還陽光明媚的天空陰沉了下來,不知從何而來的陰雲蓋住了太陽,讓這片區域內的光線都黯淡了。
陰風再至,寒意又是從眾人的心頭蔓延開來。
村落內的絕大多數村民都沒有見過臉色如此難看的潘神,也幾乎從未知道潘神居然和天災·不死的弗拉德認識。
那如果認識的話,是不是就可以認為……
所有人心中不覺閃過了一個大膽而荒謬的念頭。
難道說,潘神他是……
弗拉德走進數步,拍了拍潘神的肩膀,卻又掂起腳尖,湊到他的耳邊低聲說道:“我很想知道,如果他們知道你的真面目,又會是什麼樣的心態……”
由於刻意壓低聲音,加上弗拉德和潘神的掩飾,在場的眾人都沒有聽見這句話。
但這如此親密的舉動,似乎進一步印證了人們的猜測。
所有人都在不自覺地打量著潘神,又在暗中互相交流著眼神。
沒有人敢在這時候竊竊私語,可這時候,確實也不需要說話。
單憑眼神和神態,諸位在外闖蕩多年的老手們就能大致瞭解各自的心思。
“弗拉德,不得不說,你真是在找死……”
潘神隨意地握住了弗拉德的脖子,像捏小雞仔般將他提到了半空。
然而,弗拉德並沒有反抗,甚至他懶得掙扎,蒼老的面容下只是微妙的敵意和告誡,“潘神,你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了。”
“我、知、道、了。”
這四個字,是潘神一字一頓,從牙縫間擠出來的。
“回頭吧,潘神,還有機會……”弗拉德甚至還沒有說完他最後的遺言,卻只聽見了他脖頸處傳來一陣密密麻麻的骨裂聲。
他當然可以反抗,可他同樣知道,他的反抗並沒有任何意義。
因而,他放開了身心,任憑潘神憑蠻力捏碎了他的頸椎骨。
而在臨死前,弗拉德只是露出了譏諷的笑意,看著潘神,也看著村民們。
不論如何,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打量著已經沒有生命氣息的弗拉德,潘神眼神微動,轉身不耐煩地喊道:“烏克爾,人呢?去哪了?我的第三十六位妻子在哪?”
“潘神大人,她……她就在路上了,再過幾天……”那個叫烏克爾的中年人不知從哪個角落裡連滾帶爬地跑到潘神面前,哭喪著臉說道。
“不要給我裝可憐,烏克爾,我知道你的,三天,最後三天。”
說著,潘神拎著已經死去的弗拉德轉身朝遠處走去。
不知道為什麼,加西亞看著遠去的身影,總覺得有幾分說不出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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