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矇矇亮,牛狂生早早的起床了,此時的他穿著一身黑色的練功服。
院落之中,他負劍而立,看著空蕩蕩的演武場,他的腦海之中有著種種的回憶一閃而過,搖搖頭,腳步一躍,就來到了場中央。
他一招一式的朝著前方刺去,速度極其緩慢,像一位剛學劍的學徒一般。
上刺,下削,都是非常基礎的動作,可是他卻練的非常認真,一絲不苟,每一劍的揮舞都恰到好處,不多浪費一絲力氣且能夠使攻擊達到最大化。
“上一點,手腕向上再抬高一公分,好,就是這樣,給我練習一千遍。”
“昨天我怎麼教你的,心神附於劍中,以神御劍,以意為魂,再練。”
“我兒真是天才,御劍式三個月就掌握純熟了,比我強。”
“狂生,自己好好保重,為父這一去很可能回不來了。”
他的腦海之中有著各種各樣的聲音響起,有嚴厲的,有和藹的,這些聲音都是由一個人發出來的。
揮劍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後甚至連劍的影子都看不見,只聽到滿場的劍吟之聲。
一小時,兩個小時,他不斷的舞動著,不知何時牛寶玉站在院落外,他靜悄悄的看著父親練劍,眼中有著崇拜之色。
昨天父親剛走不久,他準備去找父親商議一些事,可是卻隱隱約約之中聽見了慟哭之聲從父親的房間之中傳來,他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觸動了父親,會使父親反常若此:“父親心裡很苦啊。”
叮,一聲劍吟,長劍在空中長鳴,一招手,劍落在了他的手中。
“寶玉,看清楚這一劍。”
朗聲一笑,手腕一震,樸實的一劍緩緩的朝前面的空間刺去。
譁,劍鋒所過,空氣如流水一般沸騰開來,前面幾十立方米空間的範圍變得一片死寂。
牛寶玉眼神一凝,腦海之中劃過父親眼前那一道劍光的痕跡,太玄妙了,如此樸實無華的一劍卻有著恐怖如斯的威能,父親的劍道已經達到了返璞歸真的地步。
“好生領悟這一劍。”牛狂生將劍收在劍鞘之中,他對於牛寶玉的教導更多再與引導,讓他自己去悟,而不會過多的解釋。
他父親對他的教導則不然,手把手的教導,嚴厲的敦促,時不時的釋出一些極限性訓練任務給他,完成有獎,完不成則受罰。
牛寶玉點點頭,將那一劍的軌跡死死的烙印在了識海之中,然後恭敬的說道:“父親,蕭御風和小火苗已經在外等候多時了。”
“帶他們到會客廳之中靜坐一會,我等會就過來。”說完就走進房間,開始清洗起來。
會客廳之中,蕭御風和小猴子兩人挨著坐著,小火苗則在空中游蕩著。
“小猴子,等會母親就會從沉睡之中醒來了。”蕭御風笑著說道,小猴子的精氣神是越來越足了。
此時的小猴子身高已經有了一米六,身體也變的壯實起來,坐在那裡給人一種沉穩大氣之感,不像從前那種病怏怏的樣子了。
十指緊扣,蕭御侯點點頭:“哥哥從來沒有讓我們失望過。”
他的嘴角微微翹起,眉毛朝上面微微挑動,這個動作和蕭御風如出一撤。
“大家久等了。”牛狂生走了進來,此時的他穿著一身黑色的素服,腳上的鞋子是一種白底黑邊的布鞋。
“父親”
“伯父。”
幾人恭敬的回應著,都站起身來,微微低頭,以示尊敬。
“大家不必拘謹,像平時一樣即可。”牛狂生擺了擺手,坐在了上手位置。
看著到處遊蕩的小鳳凰,衝朝著它揮了揮手,道:“小火苗,昨天的飲食合胃口吧?”
小火苗揮了揮翅膀,點點頭“真是太好吃了,我從沒吃過如此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