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御風面色不變,當他聽到劉主任將歌道的張化靈叫下去,他就已經有預感了,畢竟昨天在眾目睽睽之下演唱過戰曲劍傷,劉主任知道他那是在正常不過了。
一天還沒到,隨著時間的推移,自己會進入到大部分歌道愛好者的眼中,畢竟擁有著戰曲的歌者是非常稀少的。
“蕭御風?”拓跋建文皺眉看向那個俊秀的少年,怎麼又是他,該死,他不會還是歌道學士吧?
這不可能,他現在也只是十六歲,怎麼可能在三條大道上都取得耀眼的成績呢?
錢霓虹此時也有些震驚的看向蕭御風,作為青龍學院的高材生,她見過的人才很多,雙學士在青龍學院之中也不是鳳毛麟角的存在,還是有著幾十人剛入青龍學院就有著雙學士的修為,至於三學士,那就比較稀少了,這樣的天才在青龍學院之中也不到二十人,當然這指的是剛入學院的學生,至於老生,就有著不少的三學士存在。
青龍學院那是一個天才林立的地方,郡城之中所謂的天才,在青龍學院之中大部分都是普通人罷了。
能夠在幾條大道上都取得成就,這樣的人天賦自然不需要多說,可真正能夠登上巔峰的人,大多數都是專精於一道,因為一個人的精力畢竟是有限的,就像她錢霓虹,只修書道,且在書道上已經達到了學師之境,就算是三學士,在她的面前也不夠看。
“好了,有蕭御風在就可以保證勝利了,也不需要再叫其他人了,就這樣。”劉主任一錘定音,就做出了決定,這次精英中學可是挑錯了地方。
“第三場比試,書道,比賽開始。”
遊少羽是一位貴公子,出自書道世家,是精英中學學生中有數的高手,傳聞他的書道已經步入學士之境,他的書道水平在整個孝武郡中學學生之中那絕對是前三之人,甚至很有可能是第一人。
“譚兄,不知你傾向何種比法,是直接作戰呢?還是稱重?”遊少羽神態優雅的問道,如同一位謙謙君子一般,練字多年,他的心性在同齡人之中算是比較早熟的。
對於那些平民學生,他能夠一視同仁,並不會看不起誰,反而他更加欣賞那些出生平凡卻十分優異之人,譚問真就是他比較欣賞的人。
譚問真神色略微一愣,隨後臉上露出了笑容,本來他看拓跋建文的做派,已經比較厭煩精英中學的學生了,隨之他連其它幾位同來的學生也是比較厭惡。
愛屋及烏,自然也狠屋及烏。
可是面對著遊少羽那真誠的笑容,他滿肚子的火氣也消了一大半,很快他的心就靜了下來,作為一位書道高階學徒,他的涵養也是不低的。
“和遊兄這種雅趣之人,自然是稱重這種法子好,直接作戰顯得就小家子氣了。”譚問真肅然說道,遊少羽這人很有名,至少在他們這些書道學子之中很是有名,人如謙謙君子,有著美玉般的品質,更重要的是這人的書道天賦很高,一些前輩都於遊少羽的評價可是相當之高。
盛名之下無虛士,今天總算可以親眼見見這位十年一出的天才是如何了得了。
直接作戰,那就是使用書道之法直接硬碰硬,看起來花哨一些,也比較野蠻,而稱重之法則優雅許多,也很是簡單,但也可以直觀的看到一個人的書道水平。
稱重法,自然就是稱重,稱字的重量,誰書寫的字重誰就勝出。
書道境界越高的人,所書寫的字就越重。
錢霓虹這時候顯然來了興致,對於琴道和棋道的比試,她不是很感興趣,可是對於書者之間的較量她卻很關注。
她本來就是一個愛好書法之人,不然也不會年紀輕輕的就有著書道學師的水平,她的書道水平在青龍學院諸多學生之中那也是足以稱道的。
看看蕭御風,在心中一嘆,要是他也精通書法該多好啊,那樣,在書道上也可以和他多多交流。
當然她也只是想想而已,多學幾道還不如專修一道,自己等會要勸勸他,等到一條道走到盡頭再修別的道那才是正確的選擇。
雖然才剛認識蕭御風,可顯然這個少年在她心中留下了影像。
“好,那我們就用稱重法,譚兄請。”遊少羽拍了拍手掌,顯然也是認同稱重法的,在他眼中看來用書道戰鬥,那是極其庸俗的,書道本是極其高雅的一道,奈何像一個匹夫般揮筆戰鬥,想要直接近身戰,那不如直接學劍豈不是更好?
早已有人將墨磨好了,只等兩人書寫了。
譚問真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紅星毛筆拿了出來,紅星毛筆的筆桿是用山林木製造而成,毛料也是用普通的紅狼毛,筆是很普通的筆,只需要幾十華龍幣就可以買到一支,可是他卻非常的珍惜,只在重要的場所使用這支筆,因為這是他父親在他十二歲生日的時候送給他的一支毛筆。
他的右手熟練的將毛筆握住,大拇指的第一節內側按住筆桿靠筆身的一方,大拇指處於略水平的橫向狀態,食指的第一節的關節處由外往裡壓住筆桿,中指則緊挨著食指,勾住筆桿,小指抵住無名指的內下側,幫上一點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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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手指力量均勻的圍住筆的三個側面,使筆固定,手心虛空。
用毛筆書寫首先就是要將筆握好,握穩,顯然這一點上譚問真已經做得很好了。
將呼吸調整好,心態也放鬆了下倆,微微的蘸了些墨水,他提筆就開始了書寫。